1.奇怪網(wǎng)站
其實,殺一個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誠看著屏幕,然后敲打鍵盤回復(fù)道: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消失的人,自然有法律給他們評判。
但是,總是有那么一些人,極大地傷害了你,卻沒有觸犯人類的公共利益,你卻希望他們消失掉。
你是殺手嗎?你這樣殺一個人收費多少?周誠問對方。
對方回復(fù)道:要看事情的難度了,有些人比較有難度,需要上百萬,有些只需要幾萬。
哦?周誠無聊地看看咖啡店對面坐著的那個女孩,她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披著長發(fā),五官平淡,沒有化妝。
如果我要殺掉對面那個我根本不認識的女孩,你們也能辦到?周誠問。
確認一遍,您說的是您斜對面,那個穿著白色上衣、米色裙子,面前擺放著一臺三星筆記本電腦的女孩嗎?她的資料我們還要進一步確認。
周誠驚出了一身冷汗,差點兒從座位上跳起來,他忍不住左看右看,想看看到底是誰在監(jiān)視他。他又看著筆記本上的攝像頭:莫非聊天的時候,對方黑進了他的電腦?
周誠立刻關(guān)上了電腦,匆匆付錢離開了咖啡廳。
他本來以為這是網(wǎng)絡(luò)上一個詐騙團伙,又懷疑是一個非法的殺手組織的聯(lián)系方式,結(jié)果和這個人聊了半天,感覺自己被繞進去了。
他匆忙回到了警局,找到了網(wǎng)絡(luò)犯罪科的同事小宋,把自己的電腦扔給他,讓他看看有沒有被黑,然后查一查那家網(wǎng)店的地址來源。小宋不明白身為刑警的周誠怎么會去管網(wǎng)絡(luò)犯罪的事情,忍不住問:現(xiàn)在手上有大案子?
什么大案子?周誠翻了個白眼,我碰巧在網(wǎng)上遇上的,我懷疑有人在網(wǎng)上賣兇殺人,你幫我查查這個人是殺手還是騙子。
哦。小宋開始飛快地敲打鍵盤,誠哥,你電腦好像被黑了,但是這個病毒……哎,真有意思。
那個店家還在嗎?周誠問他。
已經(jīng)不在線了,而且他們的服務(wù)器在國外,你在哪兒找到的網(wǎng)站?
周誠撓撓頭:算了,可能就是個黑客騙人錢的。
萬物生?小宋看著那家店的店名若有所思,誰知那家網(wǎng)站上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和文字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動清除了。
有點厲害啊!小宋說。
也許是個騙子。周誠說,幫我把電腦徹底格式化了。
遵命!小宋說。
2.快遞尸體
還是同樣的六月天,天氣炎熱,云層很低,好像隨時會下雨。
周誠來到那所大廈,走進電梯就聞到一股惡臭味,雖然從警多年,但他還是皺起了眉頭。
尸體都腐爛了,難怪會那么臭。法醫(yī)說,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應(yīng)該超過兩個星期了,天氣炎熱,尸體腐爛速度比平時要快。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誠瞪著那具面容已看不清楚的腐爛女尸,女尸被放置在一個木箱子里,端正地放在樓梯間。
聽說是一個快遞的箱子,已經(jīng)查過快遞公司了,快遞員說當時就覺得箱子很沉,打電話又沒人接,他就放在了門口。鄰居見箱子很久沒人取,就移到了樓梯間。后來他有事出差,就把這事忘了。手下的人告訴周誠。
先確定死者身份,再聯(lián)系死者家屬,老天……周誠忍住惡臭道,真是怪異的殺人事件!
這件快遞的簽收者叫范瑜馨,獨自住在這間公寓里,是一名人偶設(shè)計師。物業(yè)公司的監(jiān)控顯示,她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在大樓里了。
能從快遞公司查到發(fā)件人是誰嗎?周誠問助手小張。
小張說:發(fā)件人據(jù)說就是范瑜馨本人,是她在相鄰的蓉城發(fā)的單子,要寄到本市自己的住址上。我叫快遞公司的人問了當時蓉城收件的快遞員,快遞員看了范瑜馨的相片,說的確就是這個女人叫他發(fā)的件,但是提前付了錢,說第二天不在讓他自己過來拿。
第二天快遞員去提貨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釘好的箱子了。他說范瑜馨平時在蓉城和一家工廠有合作,經(jīng)常是在這邊做好了模具,再發(fā)到工廠那邊去批量地生產(chǎn)。
平時她就有叫他們快遞發(fā)貨的習(xí)慣,只是這次的箱子過大過重,但是憑借著對她的信任,快遞員也懶得開箱查看,便按她的地址發(fā)了貨。這邊的快遞員打電話發(fā)現(xiàn)沒人接,就放在了她家門口,估計是那邊的快遞員說她當天就會趕回家吧。
小張說完后,周誠皺眉道:先想辦法聯(lián)系到那個范瑜馨,那么死者的情況也許就能知道了。
范瑜馨是單身女人,我打電話去她公司問了,公司說她來自北方的一個小縣城,我們打算進一步和她家里人聯(lián)系。小張說。
她沒回公司嗎?
因為這種人偶設(shè)計師是比較獨立的工作,她平時也就是偶爾回公司打個卡。公司的人說她平時也沒什么朋友,每次都是送了樣品過來就匆匆離開了。她的個性多少有點孤僻吧。
周誠看現(xiàn)場處理得差不多了,和物業(yè)公司的人做了筆錄,尸體也抬回去做進一步解剖。他在那個運送尸體的箱子一角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商標——用美術(shù)字體烙下的三個小字:萬物生。
他覺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樣的字體,卻—下子想不起來了。他回到家里洗了個澡,仰面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案子,覺得詭異離奇。
范瑜馨自己送了裝有尸體的快遞回自己家?然后她本人又失蹤了一個多月,兇手會是她嗎?不管怎么說,她和這個案子都有直接聯(lián)系,他必須盡快找到范瑜馨的下落。
第二天,周誠獲得了搜查令,讓物業(yè)打開了范瑜馨的家,直接進了她家里搜查。他們從范瑜馨的家里找到了她的照片,從照片來看,范瑜馨長得非常普通。
她的衣柜里都是極其普通的款式,但當周誠看到其中一套白色的上衣和米色的長裙時,不禁心中一動,他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
誠哥,小張氣喘吁吁地走過來,我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范瑜馨公司的,一個是法醫(yī)那邊的,你要先聽哪一個?
周誠想了想,說:法醫(yī)那邊有什么消息?
確定死者就是范瑜馨本人。小張說。
周誠大吃一驚,接著問:那另一個消息呢?
另一個消息更讓人迷惑了,公司那邊說范瑜馨上個星期還回過一次公司,昨天還和老板通過電話呢。小張說。
這下,周誠徹底驚呆了!
3.多方調(diào)查
范瑜馨……劉一鳴輕輕敲打著桌面,她是我們公司人偶設(shè)計部的唯一成員,從設(shè)計到制作幾乎都是她一個人包辦了,我們公司只是接受她的成品,然后幫她和全國各地的賣家溝通。她好像不太喜歡和人交流。
范瑜馨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大型工藝品公司,劉一鳴是公司董事長。他告訴周誠:不管你信不信,她昨天真的和我通過電話,說她這次設(shè)計的樣品會通過快遞的方式給我送過來,確定了訂貨方,就可以大批量生產(chǎn)了。
你確定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范瑜馨嗎?周誠懷疑地說。
前幾次電話都是這個電話打過來的呀,劉一鳴打開了電郵,給他看發(fā)過來的設(shè)計圖片,你看,郵箱也是這個郵箱。
您方便把她的電話給我們一下嗎?周誠問他。
可以。劉一鳴非常爽快地給了電話號碼。這時候劉一鳴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溫和地問候了對方幾句,然后掛了電話,沖周誠笑笑:我兒子,今年大學(xué)畢業(yè)了,住在蓉城。前幾天來這里說來看他的網(wǎng)戀女朋友,我聽著不靠譜,還和他吵了一架。
網(wǎng)戀?
是呀,打游戲認識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打個游戲就能動起戀愛結(jié)婚的念頭,真叫人匪夷所思。劉一鳴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說,對了,我記得范瑜馨好像有個好朋友,叫郭思婕的,就是她介紹范瑜馨來我們公司的,她以前在我們公司銷售部做,后來辭職了,我把她的電話給你。
真謝謝了。周誠打了一下范瑜馨的電話,那邊顯示無人接聽。他稍稍錯愕了_—下:范瑜馨已經(jīng)死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了,如果這個是她的手機,為什么還是無人接聽,而不是直接提示手機關(guān)機?
他把這件事情反映到了警局,并叫小宋去查查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到底是誰。
范瑜馨的朋友郭思婕目前在一家商場銷售部工作,接到周誠的電話之后,她感到非常震驚:天哪,半年前她和我說過她有男朋友了,和我聯(lián)系就少了很多,上個月還說男朋友這個月會來看她,怎么就發(fā)生這種事情了呢?
周誠約了郭思婕見面,她去停尸間看了范瑜馨已經(jīng)腐爛的遺體之后,出來好一會兒都緩不過勁來。她走到草坪外點了支煙,才開始說話: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你最后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周誠問。
我想想……應(yīng)該是一個月前,我和她去吃了一次火鍋。她說她談了個網(wǎng)上的男朋友,要來看她,是打游戲的時候認識的。我勸她網(wǎng)戀不靠譜,她卻不聽,為這我倆還吵—卜架,結(jié)果就不歡而散了……她掐滅了手中的煙。
這個電話號碼是不是范瑜馨的?周誠將號碼遞給她。
哦,這個號碼我沒見過,莫非是她別的號碼?郭思婕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范瑜馨的手機號,這樣—對比完全就不一樣,打電話過去也是提示手機關(guān)機。
周誠心中滿是疑云,想起郭思婕提到范瑜馨的男朋友要來見她的事情,便問:你有沒有她那個男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
沒有,不過我知道她玩的什么游戲,也有她賬號,你可以去游戲里問問。郭思婕拿出紙筆給他寫下了賬號和密碼,并且補充說,我倒是見過她那個男友的照片,很年輕,看起來像個富二代,但沒準也是個騙子,就在蓉城。范瑜馨的QQ和賬號我也可以提供給你。
回到警局,周誠把游戲賬號和QQ賬號都給了小宋,讓他趕緊查,他則又去了一趟尸體解剖室。
法醫(yī)見到他后,神情非常復(fù)雜:我發(fā)現(xiàn)尸體在放入快遞箱子之前,似乎有被冰凍的痕跡。箱子里有大量水漬,而且尸體有積水,這表示范瑜馨的死亡時間也許不止兩周。在她聯(lián)系快遞公司的時候,說不定就已經(jīng)被害了。
你是說聯(lián)系快遞公司的人不是她本人?
也許是兇手用她的電話模擬她的聲音打的,她在蓉城也是一個人獨居嗎?法醫(yī)問周誠。
周誠想起他們提到過的那個男朋友:也未必,不過據(jù)她朋友說,她和她蓉城的男友是網(wǎng)戀,好像一個月前還沒正式見面呢。
那么可以確定的是一個月前,范瑜馨還沒有死,也許見了她男友之后就死了?法醫(yī)說,她那個神秘的男友莫非有嫌疑?
這個要等小宋查出來了。
喂,我問出來了,小宋打電話過來叫周誠過去一趟,我在游戲里找到了她那個男友,而且她的聯(lián)系方式里也有他,對方說他叫劉源,是蓉城一個富二代。他爸爸在這邊有公司,不過他聽說了范瑜馨死亡的事情表示非常震驚,說他們明明一周之前還在一起過,他專門來這邊找了他女朋友。
什么?周誠驚訝不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趕緊問他的手機號碼!我要親自和他談!
4.代替工作
這時候,周誠的電話響了,他看見來電提醒,感覺自己寒毛都豎起來:來電顯示就是之前劉一鳴給的那個范瑜馨的電話!他定了定神,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你好,你打電話找我什么事?對面是一個淡漠的女聲。 您是? 我是范瑜馨,對方回答說,您需要看樣品嗎?
周誠嚇得不輕,尸檢結(jié)果是不會撒謊的,死者就是范瑜馨,那這個范瑜馨又是誰?
能否和我見一面?周誠重新?lián)炱鹆穗娫拞枴?/p>
對面的女人很冷淡:我們只接受網(wǎng)上訂貨和交流,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公司談,那邊市場部的人會反饋給我的。
周誠不想驚動對方,急忙說:我想為我女朋友定制一個和她長得一樣的人偶,等下我給你電話,然后告訴你具體要求好嗎?
對面的女聲遲疑了一下,說:好的,你也可以發(fā)到我郵箱來,我把郵箱發(fā)到你手機上。
周誠飛快聯(lián)系了同事,讓他們監(jiān)控這個手機號碼的基站位置,然后他再次撥通了那個女人的電話。他故意與對方聊了些細節(jié),為同事定位爭取時間。很快,同事便定位到對方就在本市。接著,警方迅速將那個女人找到,并帶了回來。
審訊中,那女人_開始堅持說自己就是范瑜馨,但是聽說范瑜馨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她這才坦白說自己叫蔣佩佩,是一位自學(xué)成才的手工藝者。
她通過網(wǎng)絡(luò)和范瑜馨認識后,早已厭煩了大批量的市場需求的范瑜馨選擇了和她合作。有時,她可以頂著范瑜馨的名號去參與設(shè)計,并且會得到一部分設(shè)計費的分成,范瑜馨沒有虧待過她。
你見過范瑜馨嗎?周誠問。
蔣佩佩點頭:我是一年前認識她的,后來就見過一兩次。我們多數(shù)是在網(wǎng)上交流。后來她說我可以直接和她公司的老總聯(lián)系,反正對方也分不出我們,我可以直接接一些簡單的活兒。等過了今年,我可以獨立設(shè)計之后,她就向他們老總推薦我。
當你發(fā)現(xiàn)可以完全取代她工作的時候,你就代替了她,殺了她?周誠冷冷地說。
不不不!蔣佩佩驚慌地擺手道,我沒有殺她!這段時間我沒有離開過蓉城,我是和家里人住在一起的,白天我還去快餐店打工呢,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是不是你代替了她去和她男朋友約會?周誠繼續(xù)問。
蔣佩佩一愣,手擺得更快了:我完全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啊!她從來不和我提她私生活的,我連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留下蔣佩佩的電話,周誠暫時放她回去了。
誠哥,你信她說的話嗎?小張問周誠。
周誠想了想,說:有了能代替范瑜馨的機會,她難免會動心,但是因為這個殺人,我總覺得動機不足……
這時,小宋從辦公室里出來說:范瑜馨的男友叫劉杰,他說他馬上就開車從蓉城趕過來。
三個小時后,劉杰趕到了,他一來,就著急地問他的女友心心到底在哪里。后來周誠才知道心心是范瑜馨在游戲里的網(wǎng)名。
去了停尸間之后,劉杰差點兒暈過去,他無法直視這具腐爛的女尸是他女友,愴然道:體形很相似,你們確定是她嗎?
DNA都比對過了。周誠問,你最后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
劉杰掏出手機給周誠看他和范瑜馨的合影:我和心心一個星期前還見過面,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對于彼此都很滿意。
周誠頗為驚訝,他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劉杰親熱地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對著鏡頭笑。那女孩子的相貌和范瑜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你確定這是范瑜馨?周誠問。
范瑜馨?不對啊,心心原名叫做葉小媛,她……她真名叫做范瑜馨嗎?劉杰疑惑地看著他。
周誠疑惑地問:你女友不是叫范瑜馨嗎?
我和她認識一年了,我也是上個月打算在現(xiàn)實里發(fā)展了,才問她名字的,她說她叫葉小媛。他拿出了手機,找出了女友的電話,我說為什么這兩天她都不給我電話,原來是出了意外……說著他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可是你女友不是死了超過兩周了嗎?周誠剛想這么問,那個號碼突然亮起來,對方居然給劉杰打電話了。劉杰一呆,急忙接通了電話:親愛的你沒事吧!
對面的女孩也特別著急:親愛的!我手機這幾天被偷了,身份證也被偷了,剛剛補辦的卡!
周誠正色說:對不起……我可能要見你女朋友一次。
5.代替戀人
葉小嬡很潮,燙著卷發(fā),穿著泡泡袖上衣和短裙,非常可愛。她靠在劉杰旁邊,兩個人剛剛抱頭痛哭了一場,都是被對方嚇的。
周誠拿著小宋調(diào)出來的聊天記錄給葉小媛看。
令人吃驚的是,劉杰說,這些聊天記錄是兩個月之前的,都是他和心心的聊天記錄沒錯,但是葉小媛表示這個根本不是她說的話,那個心心不是她。
她翻出了自己的游戲聊天記錄和QQ聊天記錄,她玩的的確是同一個游戲,呢稱也叫心心,而且也是遇見了一個和劉杰一樣ID的人物,那個人在網(wǎng)上和劉杰說的話一樣,但是詭異的是,她和劉杰根本就不在一個服務(wù)區(qū)!
知道了這一點,兩個人不禁面面相覷:他們—直以為約好了見面,沒想到他們根本就不是網(wǎng)上之前聊天的那個人!
但是周誠發(fā)現(xiàn)了端倪,那個拿劉杰身份的人和葉小媛聊天的話題內(nèi)容,基本上都和劉杰與范瑜馨聊天的內(nèi)容非常接近,而且好像是刻意的引導(dǎo),到了后期四個人聊天內(nèi)容都基本同步了。
之后,范瑜馨說工作忙刪了游戲,劉杰也跟著她刪了,那個人‘也說刪游戲,葉小媛也跟著他刪了。
但是網(wǎng)上的交往并未停止,范瑜馨有一天突然讓劉杰加葉小媛的QQ,說自己換了一個QQ,那個人也同時對葉小媛說自己要換個號來加她。
之前心心的QQ都沒有照片的,可能對于網(wǎng)上交往她戒心還是很重,換了葉小媛的QQ后,我看見了她空間的照片和日記,就覺得她對我敞開心扉了,于是動了在現(xiàn)實里發(fā)展下去的念頭。劉杰說。
啊,你的想法和我一樣,所以答應(yīng)了和你見面。葉小媛說。
也就是說你們的網(wǎng)戀對象最開始都不是對方?周誠問。
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有人故意誤解了我們,不過真正見面之后,我們確定對對方的感覺是真的。劉杰握住了葉小媛的手。
周誠驚訝不已,為什么有人要這么做?不對……這不是普通的制造誤解,這是那個人’刻意找人代替掉范瑜馨的位置,她漸漸在被別人無聲無息地代替掉,然后在社會上被抹殺!
她現(xiàn)在死去,幾乎對身邊的人沒有造成一點點震動,工作自然有人代替,戀愛也被人頂替了!兇手奪去的不光是她的性命,還有她整個人生!
周誠突然想起了什么,問劉杰:你說你父親是在這個城市開公司的。
對啊,他開的是一家設(shè)計公司,他叫劉一鳴。劉杰回答說。
6.驚人真相
到底是誰殺了范瑜馨?周誠無法理清思緒:蔣佩佩、劉一鳴、劉杰、郭思婕,她身邊的每個人似乎都有嫌疑,但是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且動機不足……
周誠覺得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圈套:也許從蔣佩佩認識范瑜馨開始就是一個圈套的開始,不然一個夢寐以求成為設(shè)計師的女孩怎么會剛好認識一個厭惡人際交往的設(shè)計師呢?
葉小媛怎么會那么巧就開始玩這個游戲,起名也叫心心呢?范瑜馨怎么會在這種事事都被人取代的情況下被殺了呢?
這個殺手太兇殘,殺得太干凈了……周誠的沉思被自己筆記本的一封郵件提醒打斷,郵件的名字讓他寒毛立刻豎立起來:萬物生。
他打開了郵件,內(nèi)容如下:親,一年前你指定我們殺掉的女孩如今已經(jīng)完成了。她無論是個體生命還是社會存在,都被我們成功抹殺干凈,不知道你對這次隱形謀殺是否滿意,滿意后請和我們聯(lián)系付款事宜,我們接受多種方式的付款哦。
周誠心中一沉,他這才想起來,這個萬物生就是一年前被他當作騙子的那個網(wǎng)上賣家,而范瑜馨……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對她衣柜里的那套衣服有點印象,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穿過的衣服。
她就是去年他在咖啡廳隨手一指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