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常年在外跑的人,坐火車是少不了的事情,記得有一年工作不如意的我,毅然決然辭了工作,便想回家休息,順便看望年邁的父母親。
說來也巧,我在買票的時候只剩下了站票,票到手后我就開始猶豫了,實在沒有勇氣站八個小時回家。以前就試過一次,以為八個小時自己能熬過去,但是現(xiàn)實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苦苦支撐。
沒辦法就只好換晚一點的車了,本來晚上十點的車,最后換到了凌晨三點的硬臥,我只好找了個網(wǎng)吧消遣了好幾個小時。
不得不說上網(wǎng)時間過得就是快,打了幾把游戲就到點了,急急忙忙趕上了火車,我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借著暗光我爬上了中臥,是的,我是中臥的票。
也不知道是我動靜太大,還是那些人的好奇心太重,睡我上鋪的一個男人在我爬上床后,探個腦袋下來看了我一眼。
與此同時,我發(fā)現(xiàn)隔壁上鋪也有個人在看我,是個女的,我奇怪的看了過去,她見我盯著她看就笑了一下,不在看我了。
我很納悶,他們看什么呢?我不認為我有什么魅力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隨即而來的困意壓了下去,沒一會兒我便進入了夢鄉(xiāng),我坐車總是很容易困。
可是,半夜里我卻被一陣躁動吵醒,咚咚咚聲
我有點不高興,畢竟被吵醒了,等了幾分鐘聲音還沒有消停,我開始奇怪上面那位仁兄在干嘛,我又不好意思看上去。
這時,我無意發(fā)現(xiàn)對面上鋪那女的不在,我覺得我大概知道知道一回事了,現(xiàn)在這年頭男女都太開放了
可我能說什么呢,我是不喜歡挑事的人,而且我狗⑾制淥碩妓煤蓯歟雜諂搗鋇納敉耆揮刑謊
而后,那男的時不時還傳出呻吟聲,我心里無比鄙視了一翻,誰讓咱單身呢,我盡量讓自己繼續(xù)努力睡覺,不去管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想上廁所,我注意到那聲音早已消停,于是我便起身摸黑往廁所走去,當我迷迷糊糊的回來的時候,剛爬床梯就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腦袋上方火光映在我臉上。
我當時很吃驚,抬頭一看,睡在我上鋪那個男人竟然全身著火了,他就靜靜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被火燒著。
我慌張?zhí)麓蔡荩蠛鹊?,著火了,救火?。∫贿B喊了好幾聲,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醒來,火車上一名工作人員也跑過來問我怎么了,我指著那個燃燒的男人剛想說話,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根本沒著火,而且上鋪竟然睡著一個女的,此時正茫然的看著我,先前我看見那個男人憑空消失了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幻覺,還是我在做夢,那名工作人員看我支支吾吾的樣子,便對其他人說道我做噩夢了,沒有什么事大家就休息去吧。
火車上一些人捂著嘴笑我,一些人說我神經(jīng)病,我紅著臉沒說話,悶聲爬回了自己床位,我很奇怪,難道我真的看錯了?
帶著疑惑我打算再確認一下睡上鋪的到底是男是女,剛準備往上看,突然,一個腦袋探下來跟我面對面對視在一起,我聞到一股很重的焦味,拿起手機一照,我看見了恐怖的一面。
一張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正盯著我看,它的眼睛空洞洞的,連眼球都沒有,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臉嚇到,我倒吸一口涼氣,使勁往后退去,可是后背貼著墻壁根本沒法躲。
它看著我嚇破魂的樣子,詭異的笑了笑,它臉上的腐肉隨著它可怕笑容掉落下來,還帶著黏稠的血水流淌到我床位上。
我死死看盯著它不敢出聲,我能感覺到我的后背全濕透了,就這樣我和它對視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終于我忍不住了,握緊拳頭朝它的臉打了過去,令人更詭異的是我竟然硬生生把它的腦袋打斷了,它的腦袋飛出去的瞬間我還聽見了它說話,它說,好爽啊
我愣愣的看著它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最后消失在我眼中,我把被子捂住自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更不敢往外看出去,我怕再次看見那張燒焦的臉。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一直苦熬到了站點,我聽見外面有很多人的動靜以后才敢收拾行李下床。
那時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了,下床同時我瞄了一眼上鋪,只有個女孩子,沒看見那個男人
我盡力提醒自己,我只是做噩夢了,昨晚遇到的都是幻覺,那不是真的。
可是火車停了以后,我在下車時,之前那名工作人員卻喊住了我,他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那個前幾年被燒死的男人他也經(jīng)常在火車上看見
后記:原來前幾年這里曾經(jīng)有個男人自燃了,燒得渣都不剩,最后只剩下衣物安然無恙擺在那里,至于為什么我和那名工作人員能看見他,到如今我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