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那天路過一個墳地。
他有些緊張,但還有一絲隱約的興奮,腳下的步子邁得很快。
沒想到,路中央卻停了一副棺材。
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面前的棺材刷著黑得發(fā)亮的漆。漆在夜晚居然還能透出些青色的亮光來。
張清捂著上下起伏的胸口,繞過了那副棺材。
但沒想到,前面還放了好幾副棺材。
每個都隔個幾米遠,靜靜地躺在路中央。
張清在心里咒罵了一聲,邪門!
可還是得往前走。終于,又繞過了一副棺材。
這副棺材沒有蓋上蓋子,張清看見里面睡了一個很漂亮的妹子。
想也沒想,張清便笑著爬了進去。
棺材里響起一聲巴掌聲,那個漂亮的妹子爬起來指著張清喝道:“死流氓,占我便宜!”
張清支吾了半天,沒出聲。
那些棺材里陸續(xù)有人爬出來,都用指責的眼光看著張清,還有人拿著攝像機在一邊偷偷地錄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那個女生對著鏡頭,氣憤地說道:“大家看,總是有人將行為藝術用最卑劣的手段破壞掉,為什么他就沒有一點兒對于藝術的理解呢?”
鏡頭轉向了張清。
張清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fā),小聲地說道:“我兒子剛說給我燒了副好棺材,還順帶捎了個小美人兒,我以為就是這副棺材呢,不就躺下了嗎,沒想到居然給躺錯了?!?/p>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拿著攝像機的人早就嚇壞了。
因為,對著張清的鏡頭里,除了夜晚的背景,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