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吧里的怪人
何奇?zhèn)倓傉J(rèn)識了一個姑娘名叫孟穎,長得挺漂亮的,便邀了好友薛濤帶女友唐曉菲一起到網(wǎng)吧上通宵。何奇?zhèn)ソo孟穎買了一大堆好吃的,氣得唐曉菲踹了薛濤好幾腳。
何奇?zhèn)ミM(jìn)門就跟老板娘打招呼:“大姐,今天帶了好幾個人來,來四臺機器。周末,生意不錯吧!”老板娘卻沒有像平常那樣熱情,丟給何奇?zhèn)ニ膹埧ǎ膊徽f話,拉著個臉老長。何奇?zhèn)ネ镆豢?,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情,偌大一個廳,幾十臺機器,稀稀拉拉地坐了四五個人,可謂慘淡經(jīng)營,難怪如此態(tài)度。
奇怪,連周末都這么冷清,怎么回事?不管那么多,人少更好,這樣多清凈。
拉開椅子坐下的一瞬間,何奇?zhèn)タ吹綄γ嬉慌疟硨χ囊粋€灰衣男子,正看著面前黑漆漆的電腦屏幕發(fā)呆。
“死機了?笨蛋,那排都是舊機器,干嗎不到這里來?!焙纹?zhèn)ピ谛睦锇底猿靶δ俏焕闲帧?/p>
薛濤和唐曉菲合伙玩起了網(wǎng)絡(luò)游戲,何奇?zhèn)ソ又嫠呐菖萏?,別看這游戲比較幼稚,玩起來還是有些味道,孟穎很快就被吸引了過來,和他一起玩了起來。
玩了許久,何奇?zhèn)サ牟弊佑行┧嵬?。孟穎卻玩得大汗淋漓,甚至將黑色外衣脫了下來,搭在椅子上。很奇怪的是,她用一條長長的黑布裹在胸前代替內(nèi)衣,很有點復(fù)古的風(fēng)格,并且身上若有若無地有幾道淡淡的傷疤,透露著一股野性的魅惑。
何奇?zhèn)テ鹕砘顒踊顒?,?zhǔn)備上廁所。起身的時候順便看了看周圍零星的幾個人,全都面生,剛才的那個灰衣男子,還是對著黑漆漆的電腦屏幕,一動不動。
何奇?zhèn)е苫笊蠋貋?,覺得有些不對勁,碰了碰坐在旁邊的孟穎:“你看那些人,是不是有些奇怪?”孟穎警覺地停下手中的操作,注視著那個奇怪的男人。
孟穎撓撓腮:“奇怪,他的背影怎么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你覺不覺得這里的氣氛,有些不對?”
“我們過去看看?!辈坏人饝?yīng),孟穎已起身向另外幾個人走去。何奇?zhèn)ブ缓酶谒竺妫粗暮诙倘?,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神秘的灰衣男子
走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人身后,何奇?zhèn)δ侨苏f:“喂,哥們,有火機嗎?”
對方?jīng)]有回答,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何奇?zhèn)ズ兔戏f對視一眼,同時把手放在那人的左右肩膀上,又同時閃電般地縮回。
觸手黏滑,冰涼刺骨,根本就不是個活人!再壯著膽子仔細(xì)一看,是一個蠟像,再看看另外幾個,也全都是蠟像。
在網(wǎng)吧里,擺放蠟像干什么?
薛唐二人此時已經(jīng)站在何奇?zhèn)サ纳砗?,仔?xì)地研究起那幾個蠟像。薛濤說:“有病,網(wǎng)吧里放這個東西,招攬人氣嗎?老板娘呢?”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何奇?zhèn)ヒ舶l(fā)覺一直坐在門口的老板娘不知去向。這里一共五個蠟像,那坐在另一邊的灰衣男人既然一動不動,必然也是一個蠟像無疑,所以都沒過去細(xì)看。
“真是一個奇怪的晚上,我們出去換個網(wǎng)吧好了,這里陰森森的,嚇著女生可不好。”說完,何奇?zhèn)ヒ呀?jīng)走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卷閘門已經(jīng)被拉了下來。
唐曉菲說:“去找老板娘開門吧,她肯定在里屋睡覺,上網(wǎng)的錢我們不要求退了還不行嗎?這幾個蠟像真的讓我覺得很恐怖,我……我老是覺得他們會動?!?/p>
何奇?zhèn)ネ嘶貋碜呦蚶镂?,無意間向那個灰衣男人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不再是對著電腦屏幕,而是轉(zhuǎn)頭面對著自己!那張灰撲撲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尤其是眼睛,只有眼白,沒有黑眼球!
何奇?zhèn)ケ粐樀媒谐雎晛恚骸澳銈兛矗趺椿厥??”其他三人都圍了過來。何奇?zhèn)ブ钢莻€灰衣男人,說:“他……他不是蠟像,他是人!”他們抬頭一看,又同時回過頭來說道:“你沒事吧,他不是一直在那沒有動嗎?”
何奇?zhèn)ザ硕ㄉ裨倏?,那個灰衣男人的確一直對著屏幕,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何奇?zhèn)ト嗳嘌?,仔?xì)地又看了一遍,確實,他還是剛才那個樣子。
孟穎看了看何奇?zhèn)ヮ~頭上的冷汗,輕聲說:“我們過去驗證一下,省得何奇?zhèn)岩勺约旱难劬Ξa(chǎn)生了幻覺。”
距離越來越近,就在他們走到離灰衣男子只有兩米遠(yuǎn)時,那個男人忽然回過頭來!
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但何奇?zhèn)ニ麄冞€是被他的這一個動作嚇了一跳。就在此時,網(wǎng)吧里的燈全都滅了,噼噼啪啪一陣亂響,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何奇?zhèn)ニ麄兯娜吮硨Ρ嘲ぴ谝黄穑l也不敢亂動。
被嚇?biāo)赖睦习迥?/p>
燈很快又亮了,刺激得何奇?zhèn)ニ麄冇侄奸]上了眼睛,就在這一瞬間,他們感覺到一陣風(fēng)從面前飄過。
等他們四人的眼睛適應(yīng)屋內(nèi)的燈光時,卻驀然發(fā)現(xiàn)那個灰衣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何奇?zhèn)フf:“還好,我看到的不是幻覺。但是那個人是誰?為什么要一動不動地在那兒坐上幾個小時?”
唐曉菲忽然驚叫起來:“那四個蠟像……”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那四個蠟像的頭,都不見了!湊近一看,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孟穎指指里屋虛掩的還在微微顫動的門,推了何奇?zhèn)ヒ话眩骸皠e發(fā)愣了,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門在動,說明他剛跑進(jìn)去不久。”薛唐二人面露難色,何奇?zhèn)ツ樕系募∪庖苍诔閯樱骸斑M(jìn)去?那個怪人……”
孟穎打斷何奇?zhèn)サ脑挘骸八牒ξ覀?,剛才就下手了。走吧,別浪費時間?!?/p>
三人只好躡手躡腳地跟在孟穎后面??粗戏f垂到腰際的長發(fā),何奇?zhèn)ゾ谷挥邢朊话训臎_動。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里屋內(nèi)黑暗一片?!笆蛛娔兀磕娜チ??”薛濤在唐曉菲的包里翻著手電,孟穎卻已經(jīng)摸到了墻上的開關(guān),打開了燈。
屋子不大,物品也不多,就一張床一個桌子,一眼盡收眼底,里面沒有人。孟穎走到窗前,撩開窗簾,看見窗戶關(guān)得緊緊的,她轉(zhuǎn)回頭來對何奇?zhèn)フf:“窗戶沒開,看樣子……”話未說完,她那雙美麗的眼珠突然瞪得老大,死死地看著門后。
何奇?zhèn)?、薛濤和唐曉菲三人見她的模樣奇怪,也跟著朝門后看去,一時間也都愣在了那里。
門后,老板娘直挺挺地坐在那里,舌頭吐出歪在一邊,眼珠也凸了出來,臉上的肌肉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嘴巴不可思議地張得老大,看樣子是被嚇?biāo)赖摹?/p>
四個人都被嚇傻了,半天投有回過神來,一個個猶如泥塑木雕般杵在那里。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孟穎,她走上前,大膽地摸了摸尸體,說:“身上沒有一處傷痕,身體還有余溫,死亡時間應(yīng)該不會太久?!钡撬麄兌紱]有聽見呼救聲,是什么東西能讓她來不及發(fā)出喊叫就死亡?
不容他們四人有絲毫喘息,洗手間內(nèi)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孟穎聞聲問:“這屋子里有幾個人?”
何奇?zhèn)フf:“還有老板娘十二歲的兒子。”說話時不禁有些結(jié)巴,這么晚了,那小孩不在床上睡覺,會在哪兒?
四人一陣旋風(fēng)似的跑向洗手間。門被反鎖了,顧不得多想,何奇?zhèn)ワw起一腳踢開那扇破門,拉亮燈,看見老板娘的孩子俯臥在地上,脖子上系著一條繩子,身下有一攤血,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大。
網(wǎng)吧里現(xiàn)在就剩下了他們幾個人:四個活人,兩個死人,四個無頭蠟像。
“壞了?!焙纹?zhèn)ズ鋈幌肫鹨患?,“網(wǎng)吧里無緣無故地死了兩個人,雖說和我們毫無關(guān)系,但是警察要是問起來,那可有些麻煩,上面還有你的指紋?!?/p>
孟穎點點頭,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副黑絲手套戴在手上:“我去老板娘那里找鑰匙,順便把指紋清理掉。網(wǎng)吧的腳印太多,一般查不到我們頭上?!闭f完往外走去。
何奇?zhèn)タ觳礁诉^去,唐曉菲不敢再看尸體,便和薛濤留在大廳。鑰匙找得還算順利,它就在老板娘的褲腰上,孟穎不讓何奇?zhèn)邮?,自己帶著手套解了下來,找出其中最大最粗的一把:“?yīng)該就是它了。”
神智失常的同伴
唐曉菲在大廳中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接著是薛濤的狂吼聲。事發(fā)突然,何奇?zhèn)ズ兔戏f一前一后跑進(jìn)大廳,只見唐曉菲跌坐在地上,薛濤趴在窗邊,一只腳踏在窗沿,一副想往外跳的模樣。何奇?zhèn)ゴ篌@失色,急忙跑過去攔腰拖住,把薛濤拖了下來。薛濤的臉上卻顯出茫然的神色,雙眼直盯著何奇?zhèn)ィ旖峭蝗贿珠_,冷笑了一下,雙手突然卡住何奇?zhèn)サ牟弊?,接著張口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