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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子哥1

[ 哲理故事 ]

、愚耕是湖南省茶陵縣秩堂鄉(xiāng)人,生于一九七七年,就像這句話,最直白真實地說清了愚耕的身份一樣,以下所說的內(nèi)容,也都最直白,最真實。

、年正月初六,愚耕在家里正式寫起書來,愚耕才不管最終能寫成什么樣子的書,愚耕完全是按自己的習(xí)慣,把他要說的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愚耕這樣寫成的書,才保證會獨一無二,無與倫比,愚耕才不管這樣寫成的書好不好出版,愚耕寫書的意義絕不僅限于最終出版了沒有。

愚耕這是頭一次寫書,用心用得太深太深,像愚耕這樣寫書的,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關(guān)鍵就因為愚耕充分估計了他寫書的意義,再怎么著也都值得,甚至再怎么著也樂在其中。

年六月份,歷經(jīng)一年半,愚耕寫成了第一篇書,應(yīng)該稱書稿才對。

這書稿沒有書名,字跡馬虎得別人是肯定無法認(rèn)清,就是一本天書,愚耕對這書稿十分滿意,很有信心,雖然還只是書稿,但這書稿已經(jīng)注定了,愚耕最終能寫成什么樣子的書,已經(jīng)注定了,愚耕最終能達到怎樣的目的,愚耕吃驚地感到,自己竟能寫得成這書稿來,愚耕最終也必將為自己最終能達到的目的感到吃驚,那些大道理是怎么講來著,愚耕感到,在他身上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一些大道理,以后必將在他身上,更多更加深刻地應(yīng)驗?zāi)切┐蟮览恚薷秃孟袷悄米约鹤鲈囼?,倒要看看哪些大道理,最終能應(yīng)驗的,又有哪些大道理,只不過是一套騙人的鬼話。

路遙說過,寫書是在賣血,愚耕寫這書稿的艱難程度,勿庸比喻成賣血,賣血算得了什么,愚耕只要舉一個例子,就足以讓所有的比喻,顯得很蹩腳。

愚耕寫這書稿,患過一次嚴(yán)重的神經(jīng)衰弱,嚴(yán)重到什么程度,嚴(yán)重到連醫(yī)院都懷疑愚耕是患有病毒性心肌炎,甚至說愚耕的心臟有先天性問題,要做心臟手術(shù),嚴(yán)重到愚耕都自認(rèn)為,快到死亡線上了,忍不住去長沙發(fā)了一回瘋,過后去萍鄉(xiāng)住了三天醫(yī)院,就像愚耕寫的書是獨一無二一樣,愚耕寫書的艱難程度也是獨一無二,愚耕寫書越是艱難,就越是充分估計寫書的意義,就越是充分想像,最終能達到的目的。

、年九月,愚耕在書搞的基礎(chǔ)上寫成了書,書名叫《放縱情感》,如果要吹牛的話,世上任何一本書,對其作者的意義都比不得《放縱情感》對愚耕的意義,世上任何一本書,對其時代的意義都比不得《放縱情感》對其時代的意義,《放縱情感》雖然有不少毛病,還可以修改得更好更好,但《放縱情感》怎么著,也不能還只算是書稿,《放縱情感》已經(jīng)有了獨自的生命,也就應(yīng)該有獨自的命運,愚耕急于試試《放縱情感》的命運會怎樣,愚耕不怎么去想,《放縱情感》還存在哪些毛病,還有哪些地方應(yīng)該可以修改得更好,愚耕完全被《放縱情感》的整體優(yōu)越性所打動,自鳴得意甚至以為經(jīng)得住歷史的檢驗,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沒理由不試一試讓《放縱情感》獲得獨自的命運,更何況愚耕還是個急性子。

、從愚耕剛剛寫成《放縱情感》到愚耕以特快專遞將《放縱情感》郵寄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去,只用了兩個多小時,可見愚耕是多么地激動,就好像買彩票中了大獎,急于兌獎一樣,愚耕在寫成《放縱情感》之前,確實沒怎么想過,寫成《放縱情感》后該怎么辦,好像愚耕寫成《放縱情感》與寫成《放縱情感》后該怎么辦是兩回事,所以愚耕在寫成《放縱情感》之前,一心不能二用,不能分出心思,去想寫成《放縱情感》后,竟這么快,就以特快專遞將《放縱情感》郵寄上海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去,這與愚耕好不容易才寫成《放縱情感》形成鮮明的對比,好像愚耕寫成《放縱情感》,無論怎樣采取行動,最終必將能達到注定會達到的目的。

沒隔幾天,愚耕接到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打來的電話,稱《放縱情感》名字寫得太馬虎啦,怎么能馬虎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怎么會想到,有人連寫書的字都寫得這么馬虎,好像能夠從中看出,愚耕肯定也很馬虎對待寫書的意義,不抱什么希望,可以肯定的是,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以前還從沒有收到過字寫得有《放縱情感》這樣馬虎的來稿,好像除了說《放縱情感》的字寫得馬虎,再沒什么見解可言,好像《放縱情感》只是想要參加一個書法比賽的書法作品,還不夠入圍。

愚耕則回答說,他寫字是寫得天下第一馬虎,愚耕都不好意思,順便問一問對《放縱情感》還有沒有其它什么見解可言。

《放縱情感》的字,寫得馬不馬虎,愚耕心中當(dāng)然有數(shù),愚耕認(rèn)為《放縱情感》的字寫得并不馬虎,出版社的人只要有像老師批改學(xué)生作業(yè)那樣的認(rèn)真負(fù)責(zé)態(tài)度,就一定認(rèn)得出來,難道出的人,對待《放縱情感》還比不上老師對待學(xué)生作業(yè)那么認(rèn)真負(fù)責(zé),愚耕甚至認(rèn)為,就連《放縱情感》里面存在的不少毛病,出版社的人也應(yīng)該會幫他修改掉,比像老師修改學(xué)生作業(yè)中的毛病還要認(rèn)真負(fù)責(zé),《放縱情感》的字寫得這么一點點馬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他如果稍不留神把字寫馬虎了,別人是很難認(rèn)得出來的,他如果是隨意寫字的話,別人肯定認(rèn)不出來的,有的字連他也認(rèn)不出來,但他會連慣句子估摸出來,反正愚耕在電話里回答說,他寫字寫得天下第一馬虎,是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

又隔幾天后《放縱情感》被退回來了,里面還夾著一張紙條,稱是字跡模糊,難以卒讀,希望愚耕能認(rèn)真謄寫后,就近與當(dāng)?shù)爻霭嫔缏?lián)系,非常感謝愚耕對他們出版社的大力支持。

明眼人一看就知,這只不過是番毫無感情,毫無見解的套話,愚耕卻如獲至寶,好像愚耕好不容易寫成《放縱情感》終于有了一點點回報,這也是愚耕頭一次從這張紙條中接觸到“謄寫”這個詞,覺得出版社的人,用詞就是深邃,真正是用詞的行家里手,可愚耕還是不太清楚,“謄寫”這個詞的意思。

、愚耕并不打算將《放縱情感》認(rèn)真謄寫一遍,要將《放縱情感》認(rèn)真謄寫一遍,對愚耕而言實在是太難太難啦,光是將《放縱情感》抄寫一遍,就很難很難,恐怕愚耕無論怎樣要將《放縱情感》謄寫一遍,最終也會變成是抄寫,愚耕無法真正做到將《放縱情感》豢字與一遍,愚耕還是認(rèn)為《放縱情感》的字,已經(jīng)寫得很不錯了。

愚耕權(quán)衡之下,要對《放縱情感》采取兩套被救措施,所以愚耕急急忙忙地就用紅圓珠筆,將《放縱情感》畫了句子,算作是加了標(biāo)點符號,愚耕很懷疑,這樣做對《放縱情感》是有益還是有損,愚耕本身對加標(biāo)點符號的做法,很不適應(yīng),愚耕也不太會加標(biāo)準(zhǔn)符號,如果拿加標(biāo)點符號考試的話,愚耕會考得不好,愚耕又寫字寫得馬虎,又不會加標(biāo)點符號,但卻一點也不影響,愚耕對《放縱情感》的信心。

愚耕為了表明對《放縱情感》充滿信心,還給《放縱情感》寫了一個《特別提示》,《放縱情感》確實很特別,該要有個《特別提示》。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特別提示》,只能說,有了這個《特別提示》,就更加顯得愚耕與《放縱情感》是多么的關(guān)系密切,就更加顯得《放縱情感》與其時代是多么的關(guān)系密切,這也正是愚耕對《放縱情感》的信心所在,甚至認(rèn)為《放縱情感》里的不少毛病,也都有不可替代的價值。

、很快,愚耕又將《放縱情感》郵寄北京的群眾出版社去。

愚耕這次選擇群眾出版社的過程,就是一次心理演變的過程,愚耕這次心理演變的過程,比得上一場持久激烈的戰(zhàn)役,紛繁復(fù)雜,瞬息萬變。真是怎么說也說不清楚。

十幾天后,《放縱情感》被群眾出版社退了回來,里面還夾著一張紙條,稱他們出版社是對XX業(yè)務(wù)出版物的專業(yè)出版社,《放縱情感》不屬他們出版社的出版范圍,請愚耕聯(lián)系有關(guān)讀物的出版單位為妥,感謝愚耕對他們出版社的信任和支持。

明眼人一看就知,這同樣是一番沒有感情、沒有見解的套話,愚耕卻同樣如獲至寶,至少表明,《放縱情感》已經(jīng)跟兩個出版社打過交道,至少表明,《放縱情感》已經(jīng)有了獨自的命運,愚耕還是對《放縱情感》充滿信心。

就好像和氏壁的故事那樣,傳說有個姓和氏的人,很神奇地得到一塊天然寶石,斷定這塊天然寶石能打磨成一塊價值傾城的壁玉,并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把這塊天然寶石敬南給楚王,然而這塊天然寶石,看上去就跟一般的石塊沒什么區(qū)別,前兩個楚王不相信這塊天然寶石能打磨成一塊價值傾城的壁玉,也就讓和氏吃了許多苦頭,甚至鋸掉了和氏的兩條腿,可和氏依然堅信,這塊天然寶石能打磨成一塊價值傾城的壁玉,最最終第三個楚王用這塊天然寶石打磨成了一塊價值傾城的碧玉,那就是和氏壁。

愚耕真是感到,《放縱情感》的命運與和氏壁的故事里那塊天然寶石的命運有著相似之處。好事多磨,這個大道理從古到今都最受人們推崇。

沒必要說一說,《放縱情感》被群眾出版社退回來后,愚耕的感受是怎樣的,還能是怎樣的呢,如果連魯迅也有過被退稿的經(jīng)歷,那么可以肯定,還是同愚耕一樣的感受,凡是打算從事寫作的人,都應(yīng)該有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

、很快愚耕又主動與茶陵縣文化局扯上了,并急忙又將《放縱情感》送到茶陵縣文化局,愚耕顧名思義,以為知道茶陵縣文化局是干什么的。

愚耕這樣做真是犯賤,愚耕也清楚他是在犯賤,愚耕很好奇,心想茶陵縣文化局以前肯定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沒有碰到過這么犯賤的人,愚耕明知是犯賤,確還故意犯賤,很象是故意試試茶陵縣文化局到底是干什么的,真是有點創(chuàng)意。

結(jié)果茶陵文化局并不識趣,反應(yīng)冷漠,但并不能說茶陵縣文化局有什么失職的地方,都很正常。

、《放縱情感》在茶陵縣文化局放罷了兩個星期后,愚耕又帶著《放縱情感》去了長沙。

長沙有個出版集團,愚耕原以為憑著《放縱情感》或許能與出版集團多多少少扯上什么關(guān)系,愚耕找了出版集團,結(jié)果這只是愚耕的一廂情愿,愚耕別妄想憑著《放縱情感》與出版集團扯上任何關(guān)系,原來,不能光從名稱上就理解出版集團是干什么,鬼才知道出版集團到底是干什么的好像越是從名稱上就能理解成跟文化有關(guān),就越是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就越是見不得人,就越是暗箱操作。

轉(zhuǎn)而,愚耕立馬又去找了文藝出版社,雖然《放縱情感》已跟兩個出版社打過交道,兩次都被退回,但這畢竟是愚耕頭一次親自帶著《放縱情感》去找出版社,當(dāng)然會相當(dāng)重視,愚耕以為憑著《放縱情感》注定要與湖南文藝出版社扯上一些關(guān)系,運氣好的話還能與湖南文藝出版社發(fā)生那么一檔子情,愚耕不認(rèn)為《放縱情感》只有能在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才有可能與湖南文藝出版社發(fā)生那么一檔子事情,愚耕不認(rèn)為湖南文藝出版社純粹只是做出版生意的商家,還應(yīng)該有一些社會責(zé)任的擔(dān)當(dāng),說的直白一點,就算《放縱情感》還不能在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也應(yīng)該有一些交流,甚至成為一段佳話。

在湖南文藝出版社,首先有位總編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完了《放縱情感》的《特別提示》,他對愚耕的表態(tài)是,讓愚耕去另找一個人,那個則是決定收還是不收稿子的人,他則一概不收搞子,就看愚耕能不能說服那人,好像愚耕帶著《放縱情感》親自找來就只為了投稿,就只為了出版,這總編也只不過是在其位,謀其職,領(lǐng)一份工資而已,比起一點文化也沒有的人,對文字性東西缺乏應(yīng)有的崇敬,好像無論愚耕是怎樣寫成《放縱情感》,無論《放縱情感》寫得怎么樣,都無須大驚小怪。

這總編表態(tài)的意思,很明確,可還是讓愚耕有些想不通,這總編表態(tài)的意思,明顯還暗示著什么。

緊接著,愚耕只好去找總編指的那一個人。

那人看了《放縱情感》的《特別提示》后,對愚耕的表態(tài)是,愚耕沒必要將《放縱情感》放置在這里,就算愚耕勉強將《放縱情感》放置在這里,也絕對沒有出版的希望,那只會讓愚耕白白苦等一場,他很能體會得到那樣白白苦等一場是什么滋味,愚耕又何苦要將《放縱情感》放置在這里,好像愚耕親自帶著《放縱情感》來找湖南文藝出版社,其意義僅限于能不能出版,甚至愚耕好不容易寫成《放縱情感》其意義也僅限于能不能出版,能出版就有意義,不能出版就一點意義也沒有,好像愚耕好不容易寫成《放縱情感》竟不能出版,沒有一點意義,都不能引起那人絲毫的嘆息,比起一點文化也沒有的人,對《放縱情感》缺乏應(yīng)有的敬意,那人甚至一點都不想向愚耕解釋一下,為什么《放縱情感》放置在這里一點出版的希望也沒有,好像愚耕對《放縱情感》充滿信心的地方,也正是《放縱情感》在這里一點出版的希望也沒有的原因所在。

那人給愚耕提供的一個比較可行性的建議是,要愚耕去定王臺圖書批發(fā)市場碰碰運氣,看有沒有書商會對《放縱情感》感興趣,這種建議,從那人口中說出來就特別有份量,絲毫不用懷疑其真實可靠性,那人怕愚耕一時難以理解,還做了必要的解釋說明。

愚耕對定王臺圖書批發(fā)市場一無所知,愚耕對那人提供的建議毫無信心,但還是值得一試。

、接下來愚耕當(dāng)真去找定王臺圖書批發(fā)市場,愚耕在定王臺圖書批發(fā)市場并沒有碰到好運氣,連個象樣的書商也沒碰到。

愚耕很不甘心,難道他就要這樣子回家去。

、緊接著,愚耕有了驚人之舉,愚耕竟會擺地攤似的,將《放縱情感》攤開在湖南圖書城外面的空地上,愚耕本人卻走開遠遠的,甚至還去逛了逛街。

愚耕這是在干什么,難道就不怕有人把《放縱情感》撿走嗎,愚耕還真希望出點什么狀況才好,可如果真有人把《放縱情感》撿走了,愚耕非氣死不可,愚耕承認(rèn)他這樣做是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愚耕還并不懂得什么是行為藝術(shù),愚耕才舍不得拿《放縱情感》丟失的風(fēng)險,去做什么行為藝術(shù),愚耕這樣做完全是在按照有可能突然出現(xiàn)特別好的運氣的方面,幻想著期待著,愚耕主要想到,要是碰巧讓一位記者發(fā)現(xiàn)了,他攤開在湖南圖書城外面的空地上的《放縱情感》,那該有多好呀。

大概過一兩個小時后,什么也沒發(fā)生,愚耕還是將《放縱情感》收拾起來,愚耕原還以為會驚險的事,做起來卻并不驚險。

、緊接著,愚耕又?jǐn)[地攤似地將《放縱情感》攤開在定王臺圖書批發(fā)市場外面的走廊上,愚耕甚至還假裝不屑地用腳掃了掃已攤開在走廊上的《放縱情感》,然后愚耕就走開好幾米遠去閑著,愚耕再也沒有拿《放縱情感》去冒險的意思,也并不奢望會突然出現(xiàn)什么好運氣,愚耕這樣做到有幾分像行為藝術(shù)表達的主題是無奈與苦悶。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還是什么也沒發(fā)生,愚耕還是收拾起了《放縱情感》,愚耕這回收撿起了《放縱情感》是認(rèn)真的,至此,一心要回家去算了,愚耕只要重新調(diào)整心態(tài),就沒有接受不了的現(xiàn)實。

、《放縱情感》自從出生,就被愚耕折騰來折騰去,《放縱情感》的命運可真慘的,愚耕不得不憐惜起《放縱情感》的命運來,《放縱情感》的命運絕不僅限于此。

、年正月初四,愚耕就帶著《放縱情感》動身去上海打工,表面上愚耕跟其他去上海打工的人沒什么兩樣,好像愚耕選擇去打工的地方很平常一樣,愚耕的表現(xiàn)也很平常,都不用向人說起,他還帶有《放縱情感》。

正月初五晚上六點多,愚耕到達上海,并住進一家旅社。

正月初六一早,愚耕就正式開始找工作,愚耕先是搭車到金橋,金橋下車后,就走走走,走到高橋,高橋走走走,又搭車返回金橋,金橋走走走,走到張江鎮(zhèn)上已天黑,并住進一家旅社。

不知別人打工找工作是怎么找的,肯定不會象愚耕這樣,走走走、走走走地找工作,愚耕在家里呆了三年,好像憋了三年的勁頭,讓愚耕在一天時間里就走完了,愚耕如果不是在打工找工作,那走起來就別有一翻滋味。

、正月初七下午,愚耕在張江鎮(zhèn)附近的一家,名叫食行天下的快餐店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說好愚耕明天就可以上班試用,管吃住,工資低些,每月只有元,就是當(dāng)晚就管愚耕住也沒問題。

當(dāng)晚愚耕還是回張江鎮(zhèn)上的那家旅社去住,愚耕還不敢當(dāng)他已經(jīng)正式找到工作了。

愚耕在家里呆了三年,三年過后,愚耕帶著《放縱情感》來上海打工,竟會找一份快餐店的工作,而且還是試用工作,愚耕也真夠有出息的,愚耕甚至還有些心虛,生怕試用通不過。

正月初八,是食行天下快餐店,新年開張的第一天,愚耕在食行天下快餐店干到上午十一點左右,也就自動離開了。

好在愚耕的行李還是放在張江鎮(zhèn)上的那家旅社里,愚耕來食行天下快餐店上班,顯得十分輕松,愚耕自動離開食行天下快餐店的時候,因為沒有帶來行李,也能顯得十分輕松,愚耕是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自動離開了。

有必要說一說,愚耕為什么會在食行天下快餐店里只干了三個多小時,就自動離開,這確實有些突然,挑最主要的說,就是由于地板打滑,愚耕端著一大盤豆芽炒豆腐,從樓上廚房下去,竟狠狠地摔了一跤,這一大盤豆芽炒豆腐差不多倒光了,愚耕的屁股摔得好痛好痛,也只能隱忍著,還很歉疚,害得又要重新買來豆芽豆腐炒過,雖然沒人說愚耕一句,愚耕還是很快就自動離開了,如果不出這一狀況,愚耕也不敢保證,他就會在食行天下快餐店里干得很長久。

、下午,愚耕在張江鎮(zhèn)府近的一個工地上找到一份小工活,說好讓愚耕等到初十才來上班,愚耕當(dāng)他已經(jīng)正式在那工地上找到活干,不怎么擔(dān)心會有變卦。

初八初九,愚耕都還是在張江鎮(zhèn)上的那家旅社等著。

初十,愚耕就正式到那工地上干起小工活??偹銢]有出什么意外,如愿以償。

愚耕干的這個工地,是龍元集團的一個項目部規(guī)模挺大,愚耕是在機電班組做小工,每天元,詳細(xì)情況,說起來象是平淡,其實并不平淡。愚耕在工地上沒干多久,就將《放縱情感》送到上海文藝出版總社去,這也是愚耕帶著《放縱情感》來上海打工的最主要目的。

又過不久,愚耕給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寫了一封自認(rèn)為很有份量的信。

月號,愚耕又去了上海文藝出版總社,結(jié)果有位女編輯,將《放縱情感》送還給愚耕,稱《放縱情感》的字實在寫得太馬虎了,她勉強看了一半左右,并認(rèn)為《放縱情感》主要是反映社會中的黑暗出版的可能性不大。

愚耕幾乎沒說什么,就帶著《放縱情感》回去了,愚耕并不認(rèn)為受到什么打擊,并不認(rèn)為,得到了多么重要的見解。要是沒記錯的話,《放縱情感》里面從沒有用到過黑暗這個詞。

過后,愚耕很快就正式?jīng)Q定要回家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越快越好,愚耕不怎么去想,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有多么的艱難,但愚耕已經(jīng)充分估計,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有哪些意義。

、月十幾號愚耕回到了家里。

愚耕在家里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改名叫《活路》,好像光改名叫《活路》的意義,就很值得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活路》與《放縱情感》基本上沒做絲毫修改,《活路》與《放縱情感》其實還是同一個作品,可在愚耕心里面當(dāng)作是兩個作品。

、月下旬,愚耕帶著《活路》去西寧打工,就像愚耕選擇打工的地方,很不尋常一樣,愚耕帶著《活路》去西寧打工的目的,當(dāng)然也很不尋常,不然又何必選擇去西寧打工。

愚耕到達西寧的時候,是下午一兩點鐘,愚耕出了火車站,就直接搭車去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到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下車后,就一直走走走,走到不想走了就住進了一家旅社。

、第二天一早,愚耕就正式找工作,下午愚耕終于找到了一份膠印學(xué)徒的工作,說好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管吃住,每月元,還勸愚耕最好是安下心來好好干個兩三年,就是當(dāng)晚管愚耕住也沒問題,好像愚耕從湖南那么老遠的地方跑到西寧來打工,也很尋常,沒什么特別之處,不信愚耕帶著《活路》來西寧就能弄出什么名堂來,還不主要是來打工的。

當(dāng)晚,愚耕還是回那旅社去住。

第三天,愚耕就正式開始上班做一名膠印學(xué)徒工,主要就是學(xué)印名片。下午兩三點鐘,愚耕竟突然提起行李自動走人了,連頭也不回,真是走得毅然決然,毫不猶豫,愚耕是一想起要走,立馬就走,愚耕的心情還很復(fù)雜,沒有定下心來,好像不甘愿,讓他來西寧打工,顯得這么平淡無奇。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愚耕在某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管吃住每天元,老板對待愚耕還算特殊,老板以前肯定從來沒有碰到過有湖南人專門跑到西寧的工地上來找活干,更何況愚耕還帶有《活路》。

愚耕在工地上吃過晚飯后,老板就特地推著自行車,送愚耕到另一個工地,至此愚耕算是安頓下來了。

愚耕干的這個工地是在國際村,愚耕是跟五個甘肅天水的小伙子,干抹灰的小工活,大伙很合得來,愚耕的心情也不錯。

愚耕在這工地上干活期間,還專門拿著《活路》去找過一次青海人民出版社,這也正是愚耕帶著《活路》來西寧打工的最主要目的,以為會是重頭戲,結(jié)果沒什么用處,好像青海人民出版社也過得挺難的,愚耕想讓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他的《活路》,除非愚耕能自費或能包消否則免談,但不等于說,愚耕在青海人民出版社受到了冷遇,應(yīng)該說青海人民出版社以前也從沒有碰到過,有湖南人帶著手稿專門找來,所以對愚耕還算客氣。

這是愚耕頭一次聽出版社的人明確說起或自費或能包銷那樣的出版要求。愚耕也不怎么感到失望,愚耕甚至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青海人民出版社只要出版他的《活路》就可以讓他來給青海人民出版社發(fā)工資,可見愚耕對于出版社的作為,已經(jīng)看開了,青海人民出版有人建議愚耕應(yīng)該試一試作家出版社。

、月下旬,愚耕從西寧轉(zhuǎn)到北京去打工,愚耕竟然選擇去北京打工,就無需特別強調(diào)懷有什么目的,好像凡是選擇去北京打工,就會讓各自懷有的目的平淡無奇,不值一提。

愚耕到達北京西站,大概是下午兩點多,愚耕一出北京西站,就直接搭車去大屯,愚耕看了北京地圖,覺得大屯是靠近奧運場館建設(shè)的地方,工地應(yīng)該挺多的,愚耕一心要在工地上找個活干了事,以為在工地上找活容易多了,無須折騰,愚耕一點也不緊張,就是到奧運場館建設(shè)的工地上找到活干,也不是沒有可能。

、愚耕在大屯下車就走走走,愚耕沒走多久,路邊就有人主動找愚耕干活,愚耕也很隨緣,就此算是找到活干了。

愚耕干的這活,是跟一伙四川廣元人,在紫玉山莊南門的路邊挖隧道,住的地方則是在仰山村,離干活地點有一段距離。

愚耕以前從來沒有挖過隧道但還是能夠適應(yīng),就好像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diào)各自懷有的目的一樣,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diào)是干什么活,北京是個實用主義最盛行的地方,北京所能提供的生存條件,已完全利用盡了,夸大點說,在北京當(dāng)國家總理與掏屎工只是社會分工不同。

愚耕在這里干活的心情,說沉重又還不夠沉重,說困頓又還不夠困頓,說孤獨又還不夠孤獨,說苦惱又還不夠苦惱,就好像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diào)在干什么活一樣,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diào)干活的心情怎么樣,反正就這么過著,一切都很正常,這就是北京。

其間,愚耕將《活路》送到了作家出版社,過十幾天愚耕又去了一次作家出版社,進都沒有進去,門衛(wèi)打電話幫愚耕問過了,《活路》還正在讓編輯看著呢,愚耕又何必要進去,愚耕還自以為看到了一線希望,再也不用擔(dān)心《活路》在作家出版社看都沒人看,《活路》在作家出版社的命運,《活路》在北京的命運太無足輕重了。好像《活路》在作家出版社只要有人認(rèn)真的看過一遍愚耕就能得到極大的慰藉。

又過了十幾天,愚耕又去了一次作家出版社,結(jié)果有人一來上班就要愚耕將《活路》拿回去,那人也正好是當(dāng)初接收下《活路》的人,那個人好像在來上班的路上堵了車,或者有傳說中的星期一上班綜合癥,氣色不太好,愚耕一看那人的氣色就知道《活路》在作家出版社沒戲了,愚耕還是希望那人能對《活路》表達一些見解,這回那人卻對愚耕沒什么好說的,但不能說就完全沒有表達出一些見解,愚耕心知肚明,也不愿說什么,更不會自討沒趣地問些什么,算是作出強硬的回敬,隱約覺得,原來作家出版社的作為也不過如此,不必抱憾,愚耕甚至有些解脫,飄飄然起來,昂首挺胸地拿著《活路》回去了好像如果那人明確告訴愚耕他已認(rèn)真將,活路,看過一遍愚耕,反倒會深受打擊愚耕情愿將《活路》在作家出版社的命運看成是取決于那人在來的路上有沒有堵車,甚至取決于那個人晚上打麻將是輸還是贏,取決于那人回家后老婆還做不做飯。

、月號大概凌晨點,愚耕遭殃了,突然遭到兩名暴徒長時間地毒打,頭破血流,差一點就被打死,場面血腥,愚耕緣何會突然遭到那兩名暴徒的毒打,也就只有天知道。

愚耕劫后余生,真是擔(dān)心腦子有沒有打壞,會不會有后遺癥,心靈的挫傷到了極限,就算拿那兩名暴徒的命來抵償,又有何益,那兩名暴徒幾乎成了愚耕的命中的上帝,毫無緣由地左右了愚耕的命運。天亮,愚耕打了,來了也不頂用,接著愚耕只好由人帶著就近到仰山村的一個門診里,對頭頂傷口進行清洗縫合,縫了十三針,又打了破傷風(fēng),又打了吊瓶。

吃了午飯,愚耕雙手捧著《活路》走出去,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

愚耕雙手捧著《活路》在外面走了半天,也毫不起效,僅只有一人稍微翻了一下《活路》。

月號,愚耕一早就走路去找洼里鄉(xiāng)派出所報案。

派出所里有人看了愚耕的診斷證明,認(rèn)為仰山村門診里給愚耕開出的診斷證明不夠級別,要愚耕先去找急救中心重開一張診斷證明來立案,好像愚耕牛找來只是為了立案,不立案就無從說起。

愚耕沒法子,只好走路去找急救中心,愚耕找到急救中心,沒能重開診斷證明,只好放棄立案,對于洼里鄉(xiāng)派出所,在它管轄的范圍內(nèi)也就不存在愚耕突然遭到兩名暴徒長時間毒打,差點被打死這一重大案情。

愚耕還在急救中心附近的某法律門診里花十元錢隨便問了問,結(jié)果對方診斷為工傷,想必如果愚耕還多花點錢,對方會吹噓得更加厲害,更加言之鑿鑿。

下午愚耕又打了一次吊瓶,原本愚耕昨天下午還要打一次吊瓶,愚耕昨天下午卻沒有打吊瓶。

月號上午,愚耕又打了一次吊瓶,就再也不打吊瓶了,而醫(yī)生交待愚耕至少要接連打七天吊瓶。

下午,愚耕又雙手捧著《活路》走出去,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

愚耕雙手捧著《活路》在外面走了半天,還是沒有絲毫起效,估計有人還會把愚耕當(dāng)作是江湖騙子,說不定確實有人像愚耕這樣行騙過,那些城里人什么行騙的把戲沒見過,像愚耕這樣行騙還嫩了點,還缺乏創(chuàng)意。

月號,愚耕一早就雙手捧著《活路》一直走走走,走到北大東門那里,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有些起效,有人一問愚耕的文憑,就搖頭,有人問愚耕有沒有電話,愚耕哪有什么電話。

愚耕雙手捧著《活路》走回去,走在清華門那里,有人將《活路》一打開,就不屑一顧。

愚耕又沒走多遠,有人將《活路》打開看了幾眼,明顯有贊許的意思,稱《活路》只要修改修改就行得通啦,可他時間忙,問愚耕有沒有電話,并告訴愚耕他是北大出版社的。

月號,愚耕又一早就雙手捧著《活路》一直走走走,走到北大東門門口處,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

北大有兩個東門,一個是通車的,一個是走人的,愚耕昨天一直是雙手捧著《活路》坐在通車的東門旁邊的路邊上,起效很小,這回愚耕選擇走人的東門門口邊站著,雙手捧著《活路》一動也不動,很有把握似地,心里一點也不著急,很像是行為藝術(shù),才不在乎丟人現(xiàn)眼呢,能在北大師生面前丟人現(xiàn)眼,有什么不好的,反過來愚耕也能很好地見識到北大師生的整體面貌。

結(jié)果,確實比愚耕昨天坐在通車的東門旁邊的路邊上,要起效多了,有位自稱是教宗教的北大教授還饒有興致地跟愚耕交談幾句,還建議愚耕應(yīng)該看一看《圣經(jīng)》,他只是對愚耕本人感興趣,卻并沒有興趣翻一翻《活路》,愚耕則老實交待,因為家里還有一部《活路》的原稿,不然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要像賣商品一樣將《活路》賣掉。

最終,愚耕放心地由一位自稱是做書的人,拿走了《活路》,那人稱他在一年之內(nèi)就做過二十幾本書,甚至建議愚耕專門跟他寫勵志類的書,他還告訴愚耕,他又有了一個點子,要做一本書名叫《道格拉斯的猜想》的書,原來他突然想起的一個小小點子,就能做出一本書來,愚耕能猜出他一年之內(nèi)做過的二十幾本書都是些什么書,那人不但對愚耕本人感興趣,還對《活路》感興趣,那人稱愚耕這樣做,簡直是糟蹋自己,給文人抹黑,并承認(rèn),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愚耕還是傾向于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愚耕甚至明確開價,只要那人給他元錢,他就把《活路》賣給那人,并還解釋說《活路》難以出版的原因是里面的內(nèi)容純屬真實,但只要過個十幾年,就不怕里面的內(nèi)容純屬真實,愚耕甚至建議那個,將《活路》修改修改直接出版得了,《活路》就是不圖出版,光是收藏也很有價值,總比收藏什么字畫有價值多啦。

那人對《活路》的興趣絕不僅限于要不要像買商品一樣把《活路》買下來,愚耕開的這么一點點價錢,根本就不是他考慮的問題,關(guān)鍵還是要認(rèn)真看完《活路》再說,好像那人不忍心趁人之危與愚耕達成買賣關(guān)系。

那人還帶愚耕到北大食堂里吃了午飯,并說好月號再到北大東門門口處碰頭,那人還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以及姓名。

愚耕好像光是因為那人帶他到北大食堂里吃了午飯,就對那人信賴有加。愚耕還不清楚那人跟北大是什么關(guān)系,肯定是關(guān)系不一般。愚耕因此好像感到也跟北大有了一點關(guān)系。那人還跟愚耕說起如今北大中文系的學(xué)生的寫作水平恐怕是愚耕想象不到的。

月號,愚耕早早就趕到北大東門門口處等著,卻沒有等到那人,怎么打那人的手機都打不通。

月號,愚耕又早早地就趕到北大東門門口處守著。

月號,愚耕還是早早地就趕到北大東門門口處守著,始終都沒有見到那人,那人留的手機號碼也成了空號。

愚耕不愿相信就是這么被騙了,愚耕還頑固地抱有許多假想,愚耕還覺得他當(dāng)過一回新聞傳奇中的角色,就是放到北大的歷史中,也會成為一段佳話,姑且想出一些理由來安慰自己。

、月號中午,愚耕在消云路那里找到了勞動局,由于勞動局還不到下午上班時間,愚耕只好坐在勞動局門口前等著,愚耕有些問題要告勞動局,愚耕坐在勞動局門口前等著,是有些顯眼,特別是愚耕頭頂?shù)膫诓课贿€貼有一小塊紗布,更能說明問題。

結(jié)果竟有兩位青年主動與愚耕搭上了話,十分投緣,相見恨晚。

很快愚耕就被說動了,不再打算等到下午上班時間去告勞動局,去告勞動局又有何用,愚耕早已對北京失望透了,北京也完全漠視愚耕個人的不幸遭遇,愚耕轉(zhuǎn)而當(dāng)即就由那兩位青年帶著去他們的地方散散心,愚耕正需要好好地散散心情情投意合。

也就這樣,愚耕被帶到了東壩藍天實驗學(xué)校內(nèi)的農(nóng)友之家。

原來,農(nóng)友之家將要完全免費地開辦一個工友法律維權(quán)志愿者培訓(xùn)班,愚耕碰巧成為這個培訓(xùn)班的招募學(xué)員,愚耕算是破天荒地碰上了一回好運氣。這當(dāng)然還不足以讓愚耕改變對北京的失望,但也確實讓愚耕對北京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愚耕自以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碰到過。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碰到。

愚耕從農(nóng)友之家回去的路上,竟突發(fā)靈感,一股腦想出一首歌詞,歌詞名叫《你過年回家嗎》,歌詞是這樣的:

“親愛的朋友啊,過年回字有嗎,你要是想回家,就不必猶豫啦,你要是沒掙到錢,也不必害怕回家。

家啊,家啊,家啊,家啊。

家是生命的根,家是幸福的源。

親愛的朋友啊,你在哪里呀,你在夏天的烈日下,你在科天的雪花里,你一年到頭不容易,你要是有委屈,還是應(yīng)該回家去。

家啊,家啊,家啊,家啊。

城市雖繁華,卻沒有你的家,你的家在山坳里,你的家在池塘邊,你的家在小河旁,你的家里有親人盼你回家去。

家啊,家啊,家啊,家啊。

你過年回家嗎?

過年啦,回家啦,回家啦,過年啦,過年啦,回家啦、、、、、、”

愚耕還想了另一首歌,歌名叫《北京沒有我的家》。《北京沒有我的家》的歌詞則還沒有明確想出來,愚耕自信有了這次突發(fā)靈感,《北京沒有我的家》的歌詞也肯定很快就會想出來。

愚耕甚至還想到了第三首、第四首歌,歌名叫做《你去過南方嗎》,《三次去深圳》。

可見愚耕這次突發(fā)靈感真是擋也擋不住,停也停不住,有失必有得。

可見愚耕在農(nóng)友之家實在是好好地散了回心,愚耕的心靈頓時有了很大的改善,不然的話,真不知愚耕的心靈如何能夠度過這一難關(guān),真是多虧有了農(nóng)友之家。

、月號,天黑的時候,愚耕帶著行李搬到了農(nóng)友之家,至此愚耕算是在農(nóng)友之家安頓下來。

說說農(nóng)友之家,說說農(nóng)友之家開辦的這個工友法律維權(quán)志愿者培訓(xùn)班吧。

說得簡單點,農(nóng)友之家就是農(nóng)民工朋友的家,屬于公益性非政府組織,好像主要是由香港樂施會贊助的,農(nóng)友之家的幾位工作人員都很年輕,他們還搞了一個北京打工青年藝術(shù)團,像《打工打工最光榮》,《天下打工是一家》、《想起那一年》、《打工號子》就是他們唱的,應(yīng)該算是小有名氣,媒體上常常有報道。

農(nóng)友之家是頭一次開辦工友法律維權(quán)志愿者培訓(xùn)班,完完全全是公益性的,也得到許多熱心人士的大力支持,主要是些大學(xué)教授、三農(nóng)方面的專家,還有好多大學(xué)的學(xué)生、團體,還有老外,可見農(nóng)友之家還是有點能耐。

農(nóng)友之家是完全投入地在開辦這個培訓(xùn)班,哪怕有些事倍功半,也毫不含糊,像模像樣,實在難能可貴,應(yīng)該說說培訓(xùn)班的學(xué)員都是非常幸運的。

其實,農(nóng)友之家招募培訓(xùn)班學(xué)員,一點門檻也沒有,甚至想方設(shè)法要多招募一些培訓(xùn)班學(xué)員,可培訓(xùn)班學(xué)員只有十幾個,還包括農(nóng)友之家的工作人員在內(nèi),恐怕對于某些人來講,除非還給發(fā)工資,才會花時間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愚耕在農(nóng)友之家過得非常痛快,愚耕還把《北京沒有我的家》的歌詞想出來了,歌詞是這樣的:

北京好大好大,好冷好冷,也好熱好熱,沒有我的家,我已多年沒回老家,老家的爹娘還好嗎,我好想好想回老家,看看我的爹娘,看看生我養(yǎng)我的村莊。

記得我是那一年正月來北京的,人生地不熟,碰碰磕磕,坎坎坷坷,心中的辛酸不知向誰說。

我在北京一年一年過去了,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錢沒掙多少,委屈還沒消找,心中的姑娘也沒找到,我都快要失去我自己,我的夢想已模糊得沒有了痕跡。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你還是我心中的北京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我還值得為你而留下來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是你讓我不敢回老家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難道你只是我的一個驛站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我面對著你,我汲取著你,我依賴著你,可我溶不進你。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我若離開了你還能去哪里。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

、月號,愚耕一大清早,就一聲不響地提著行李離開了農(nóng)友之家。愚耕離開農(nóng)友之家,直接就趕到西直門那里,去找挖隧道的老板結(jié)賬。

結(jié)果愚耕可憐巴巴只拿到元錢,愚耕算是被欺負(fù)了,整個事情說起來可就話長了,可以單獨當(dāng)作一條新聞。

愚耕一拿到元錢,立即就動身去江蘇昆山工。

、月號中午的樣子,愚耕到達昆山火車站。

愚耕一出昆山火車站,就走走走,然后又搭車去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愚耕在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下車后,又走走走,沒走多久,就住進了一家旅社。

、月號,愚耕一早就提著行李出去找工作,過了一兩個小時,愚耕就在五聯(lián)村那里的一個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

愚耕原來下了很大的決心,是一定要進廠里干活,但還是事與愿違。

愚耕在這工地上過得很平靜。

年月號,愚耕就動身回家去了。

、愚耕回到家里,又將原本封好的《放縱情感》折開,重抄起來,并改書名叫《一個人的世界》,如果不是因為《活路》在北京弄丟了,愚耕怎么可能這么快又要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也正因為《活路》在北京弄丟了,使得這次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并改書名叫《一個人的世界》,比起當(dāng)初將《放縱情感》重抄成《活路》,更加必要,更加緊迫,更加意義重大。

兩三個月后,愚耕將《放縱情感》抄成了《一個人的世界》,愚耕吸取《活路》在北京弄丟的教訓(xùn),就不太可能還會把《一個人的世界》弄丟,愚耕更加好好地把《放縱情感》封存起來。

《一個人的世界》與《放縱情感》還是沒做絲毫修改。

《放縱情感》、《活路》、《一個人的世界》是一個作品,但在愚耕心里面是三個作品。

、年月號,愚耕帶著《一個人的世界》去福建晉江打工。

號晚上六七點的樣子,愚耕到達晉江并住進了一家旅社。

、號上午愚耕去找工作,但沒能找到,愚耕的自信心受到嚴(yán)重打擊,把愚耕的自信心比喻成來往于現(xiàn)實與想像這兩個對壘陣營的情報員,是很恰當(dāng),很深刻的。

、下午,愚耕由一位好心的湖南老鄉(xiāng)帶進一個工地里做木工班的小工活,那湖南老鄉(xiāng)不過是在這木工班里做大工。

號上午,愚耕正式開始在這工地上做木工班的小工活。

愚耕好端端地干了一上午活,吃過午飯,愚耕竟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提著行李自動離開了工地,連那湖南老鄉(xiāng)都不讓知道。

愚耕表面上很平靜,其實是經(jīng)過一翻激烈地思想斗爭,才這么做的,愚耕實在是逼不得已,愚耕的自信心就像一個情報員,從現(xiàn)實的陣營中帶走已掌握的情報,匆匆逃往想像的陣營中去。愚耕的想象中,自信能夠很快就找到比在這個工地上的木工班里做小工活更好的活。

、愚耕離開工地,僅過一兩個小時后,愚耕就進了一家名叫金德利的鞋廠。

下午,愚耕就在金德利鞋廠正式上班了。

開頭,愚耕在金德利鞋廠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經(jīng)濟危機,因為愚耕用僅剩菜的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在金德利鞋廠門口處的一個超市里買日用品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這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是假幣,而且假的不像樣,不可能再用出去,也就等于宣告愚耕又身無分文,愚耕的思想有了很大的波動,愚耕甚至忍不住又跳槽了,因為在金德利鞋廠三樓某車間,有一小伙人正在貼地磚刮大白,所以愚耕想加入那一小伙人干活,那一小伙也答應(yīng)接收愚耕,但很快讓保安知道了,不讓愚耕加入那一小伙人中干活,最終愚耕還是在金德利鞋廠穩(wěn)定焉為,比較能夠隨遇而安。

愚耕在金德利鞋廠,是分在打扣組,除打扣還要裝車,愚耕除了打扣裝車,還干過其它好幾樣活,最后幾天,愚耕又去打包,愚耕在金德利鞋廠應(yīng)該還算干得來,心情也不錯,但愚耕還是不愿在金德利鞋廠長期干下去。

月號左右,愚耕將《一個人的世界》郵寄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去,愚耕好像以為,與其試多家出版社還不如在一家出版社試很多次,這是愚耕第三次試一試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想必會引起足夠的重視。

沒隔多久,愚耕又給上班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寫了一封信,信中告訴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不必將《一個人的世界》退回,因為他很快就會從金德利鞋廠辭工,他要打工走遍中國,可見愚耕并不指望《一個人的世界》能在上海文藝出版總社出版,但愚耕確實想要讓《一個人的世界》在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放置一段較長的時間,好像那樣會給愚耕帶來莫大的安慰,會給愚耕帶來希望,與自由想像的空間,愚耕總是毫無緣由地認(rèn)為《一個人的世界》在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xué)編輯室放置久了,很有可能會產(chǎn)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機緣,而且愚耕也可以一心一意去實現(xiàn)要打工走遍中國的心愿,愚耕一點也不懷疑,他是真的能夠打工走遍中國,絕不是說說而已,怎樣才算打工走遍中國,全憑愚耕個人的感受,愚耕感到他已打工走遍中國,就算已打工走遍中國,愚耕要打工走遍中國,不是像某些人稍微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就當(dāng)做新聞暴露給媒體,明顯帶有目的,十分做作,愚耕不想讓每去一個地方打工,就都只是為了要打工走遍中國,愚耕要讓每去一個地方打工,都是一種偶然,事先沒有計劃安排。

月十幾號,愚耕當(dāng)真寫了辭工信,并得了批準(zhǔn),但要等到月號才結(jié)賬。

、月號下午,愚耕結(jié)了賬,有兩千元零一點,愚耕結(jié)了賬,立即就動身去新疆伊梨打工,有句話說“不去新疆不知中國有多大,不去伊梨不知道新疆有多美?!庇薷缦牒靡バ陆晾娲蚬?,做了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

月號下午愚耕到達漢口。

月號下午愚耕到達烏魯木齊。

月號清早愚耕到達伊梨,并馬上住進一家旅社。

愚耕在伊梨以找活干的心情,逛了半天街后,竟又不在伊梨找活干打工,轉(zhuǎn)而決定立即動身去重慶打工。

愚耕這么老大遠的從福建晉江專程趕到新疆伊梨來打工,竟然會這么快就決定轉(zhuǎn)到重慶去打,真是不可思議。

愚耕心里面權(quán)當(dāng)他已經(jīng)在新疆伊梨打過工了,愚耕完全能夠想象出,如果他真的在新疆伊梨找活干,打工的話,將會是怎樣子的,不容樂觀。愚耕不但不后悔,反而為自己能如此果斷行事感到得意。

下午三點,愚耕乘車返回烏魯木齊去。月號凌晨四五點的樣子,愚耕回到烏魯木齊。

早上,愚耕就買好了去重慶的火車票,并住進了旅社。

下午大概五點鐘愚耕就搭上了去重慶的火車。

、月號凌晨五點多,愚耕到達重慶火車站,還沒等天亮,愚耕就走走走,走到南岸區(qū)去,愚耕一點也不覺得累,體力充沛,興奮異常。

上午八點多左右,愚耕就在一個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并馬上就上班干活,愚耕這樣子打工,完全創(chuàng)造了一項記錄,鐵道部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給愚耕頒發(fā)一個特殊獎項。

、愚耕干的這個工地是白鶴路的萃堤春曉工地,住的地方則是在南坪中學(xué)對面,愚耕在工地上沒干幾天,就在四公里那里的一個印務(wù)廠里找到一份工作,并馬上就從南坪中學(xué)對面住的地方,將行李被子搬過去,天也黑了。

愚耕一搬過去,就鋪好床,放罷好行李,然后又去逛街。

愚耕逛完街,回到印務(wù)廠里,竟又立即收拾行李與被子,搬回到南坪中學(xué)對面的住處,從此愚耕才一心在工地上干下去。

可見愚耕有時是那么地任性,想起要怎么做,就怎么做,連那印務(wù)廠里的老板都嬉笑著認(rèn)為,愚耕過得很灑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讓人羨慕,工地上的老板,見愚耕又回來了,也很高興,并強調(diào)說,愚耕如果在那印務(wù)廠里工作,哪比得上在工地上干活。

愚耕在這工地上干活,還算過得去,心無雜念,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愚耕干到年底也就回家去了。

、年正月十六日期,愚耕動身去山東威海打工。

日早晨在濟南火車站售票廳,愚耕的一個裝滿了全是衣物的包裹不見了,愚耕深受打擊,心情沉重,有了危機感,如果不是情況特別嚴(yán)重的話,愚耕很難有危機感,愚耕也確實好久都沒有產(chǎn)生過危機感了。

、日清早,愚耕到達威?;疖囌荆薷谕;疖囌舅⒀老茨樅?,就走走走。

大概過四小時后,愚耕就在一個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并立即就與其他幾個人搬鐵床、搬床板到宿舍著手架床。

愚耕還沒有架好自己的床,就出去買被子。

就在不遠處,正有一個漁具廠在招工,愚耕還沒買著被子,就順便進去應(yīng)聘試試。

結(jié)果愚耕順順利利地當(dāng)即被招進去了,還有人帶愚耕到車間里看了看,很快愚耕就在漁具廠進城,安排好了床位,并領(lǐng)了床墊、床單、枕頭、被套,算是安頓下來了,明天就正式上班。

愚耕在漁具廠里安頓下來,就立即回工地宿舍將一個包裹提到廠里宿舍,然后又出去買了被子和幾樣衣物。

、號一早,愚耕在漁具廠的一個車間里正式開班了。

愚耕有半個月的學(xué)徒期,又是頭一天上班,愚耕光是看看。

大概到了十一點,離下班還有半小時的時候,愚耕竟突然一聲不響地自動離廠。

愚耕這次自動離廠,簡直神速,愚耕從想起要自動離廠到自動離廠,前后不過幾分鐘時間,除門衛(wèi)和宿舍管理員,愚耕誰都不讓知道,愚耕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愚耕從漁具廠出來,立即又提著包裹被子直接返回到昨天那工地去,愚耕回到工地上,雖然遇到了一點麻煩,但還是讓愚耕含糊過去了。這都在愚耕預(yù)料當(dāng)中,事過后也就不會還放在心上。

下午愚耕就正式在工地上干活了。

、愚耕在工地上沒干幾天,就跟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打了電話,并接通了文學(xué)編輯室的電話。

結(jié)果得知,《一個人的世界》早在去年月份就退到福建晉江的金德利鞋廠去了,愚耕真是難過得要死。

幸好,愚耕還留下有金德利鞋廠的電話,愚耕打金得利鞋廠的電話,問《一個人的世界》的下落,一無所知,但讓愚耕得知,他以前的那個打扣組管理的電話。

愚耕立即又打那管理的電話。

結(jié)果那管理告訴愚耕,金德利鞋廠門衛(wèi)室確實收到過《一個人的世界》,過了這么久,下落不明,不容樂觀,很可能早就被丟掉了。

愚耕痛心則痛心,但抱有僥幸心理,催管理幫他專門問一問《一個人的世界》的下落,過后他還會跟管理打電話,過后,愚耕又急急地跟管理打電話。

過后愚耕又急急地跟管理打電話。管理確切地告訴愚耕《一個人的世界》早就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無法找到了。

再過幾天,愚耕又能忍不住跟管理打了電話,管理再次肯定的告訴愚耕,《一個人的世界》是沒法找到了,一點希望也沒有,愚耕當(dāng)初也太粗心,怎么不跟他說一聲,真是可惜,太可惜啦?!兑粋€人的世界》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愚耕做夢都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愚耕還是無法想象出《一個人的世界》到底是怎樣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在愚耕的想象中《一個人的世界》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也要分好幾種情況。愚耕的想象中欲要窮盡所有的可能性,愚耕收到的打擊也就可想而知。

比起愚耕在北京弄丟《活路》,《一個人的世界》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更加令愚耕有氣都沒得出,更加自作自受,怪誰呢,要堅只有怪愚耕自己找不到一點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愚耕經(jīng)過反反復(fù)復(fù)地思想斗爭才重新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愚耕的心理素質(zhì)接受了一次最嚴(yán)重的考驗。

、月號,愚耕動身去哈爾濱打工,工地上老板只給愚耕元錢,算算只有元錢一天,愚耕明顯感到被老板剝削,難以消受,天知道他干的活值多少錢一天,不過愚耕還是覺得不值得為了再多拿回一點點錢,就跟這種老板翻臉,愚耕為了理想從來就不惜在金錢方面作出犧牲,自己吃虧,讓別人占便宜去吧。

、月號上午,愚耕到達哈爾濱火車站,愚耕在火車站買了一張地圖就走走走,沒走多遠又搭了一趟車,下車后又走走走。

愚耕看到有個飼料加工廠在招工,就進去試了試,差點就讓愚耕得逞,還讓愚耕試著扛了一袋飼料,看看愚耕的力氣如何,看愚耕的骨架,應(yīng)該能勝任這里的工作,只可惜對方想招一名能長年干下去的工人,這與愚耕的情況顯然不符,對方只好委婉地將愚耕送出去,愚耕雖然沒有應(yīng)聘成功,還是覺得挺有面子,好像總算碰到有人,十分欣賞他的一股俠氣。

、愚耕又走走走,看到有木村加工廠的招聘廣告,愚耕也就找到那地方接連試了兩家木村加工廠,卻都沒有成功,愚耕開始有些緊迫感,愚耕只好又走走走,走了很遠,愚耕又能搭了一趟車。

、愚耕下車后,趕緊就進一個工地問了問,結(jié)果當(dāng)即就順順利利地找到一份小工活,也就是力工活。

月號,愚耕就正式上班干活了,愚耕干的這個工地,是紅旗大街楓橋國際建筑單位,是長城集團。

愚耕是跟一伙湖北抹灰的干力工活。

愚耕干了兩個多月,就一直不停地說要回家去,卻事與愿違,嚴(yán)重耽誤。

、九月份,愚耕與大伙轉(zhuǎn)移到尚志大街北麟公園對面的東輝建筑工地。

、月號,愚耕與大伙全都搬到老板在會展中心對面的住處,等結(jié)賬,好像總共有個人,而老板的住處只有兩室一廳,這么多人擠在一塊住,專門等結(jié)賬,這種經(jīng)歷,真是太有意思啦,愚耕最無聊時,就在地上學(xué)狗爬,實在是除了等,誰都不比誰有辦法。

、一直等等等,等到月號的晚上,足足等了半個月,愚耕終于拿到了元錢,老板還欠愚耕元錢,愚耕也不打算要了。

愚耕在哈爾濱呆了這么長的時間,雖然沒有掙多少錢,但愚耕還是自以為收獲不錯,沒什么遺憾,甚至有些成就感,愚耕感到他已算是大概打工走遍中國,打工走遍中國也沒什么不得了的。更不等于說愚耕今后就再也不用去其它新鮮地方打工了。愚耕好保持了一股激情,還想去其它新鮮地方打工。

、月號,愚耕動身去溫州樂清打工。月號上午十一點多鐘,愚耕到達溫州火車站。

愚耕出了火車站,直接就走到南前站搭車去樂清。

愚耕在樂清下車后,就走走走,吃了飯又走走走,見到有一家電氣廠在招工,就隨便問了問,但沒有成功。

愚耕在溫州至樂清的路上,就發(fā)現(xiàn)有好多好多廠在招工,愚耕并不著急,后來愚耕又搭車去柳市,愚耕在柳市下車后,就直接住進了一家旅社。

愚耕住了旅社后,馬上又出去找工作,愚耕發(fā)現(xiàn)有好多好多廠在招工,大多是些什么電子廠、電氣廠、開關(guān)廠等等,愚耕隱約覺得,自己對這些類型的廠,并不怎么感興趣,愚耕甚至能從一些廠的外表就能想象出,他肯定不會對那些廠里的工作感興趣,不排除有些廠實際并不需要招工,卻還貼出招聘廣告,但愚耕還是忍不住胡亂問了好幾個廠,都沒成功,最主要的問題是這些廠都不管住,工資也偏低,使得愚耕嚴(yán)重缺乏信心,愚耕還沒打算要在柳市租房子,愚耕想要找到工作,非要下很大的決心不可,愚耕再也不可能認(rèn)為,找一個工作算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也就下不了多大的決心,愚耕找工作的性質(zhì)與那些廠里招工的條件要求有很大出入。從整個大環(huán)境來講,越是打工想象盛行的地方,愚耕越是格格不入。愚耕無法忍受還完全當(dāng)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打工者。

最后,愚耕決定明天就回家去算了,這比起決心要在這里找到工作要容易得多了,完全是自然而在地選擇,而如果下定決心要在這里找到工作,反倒顯得不那么自然而然,何必呢。

、月號一早,愚耕就動身回家去,愚耕買的是晚上點的火車票,愚耕有枘地好好地逛了逛火車站附近的街道,愚耕當(dāng)作他已到樂清到溫州打過工。愚耕這樣子到樂清到溫州打工更能顯現(xiàn)出他不是一名普通的打工者。

、月號愚耕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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