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冬天,我和妻子下崗時孩子才一歲,那時我們住在租的樓房里。因為沒有了收入,生活比較窘迫,我便和妻子商量租個價錢低點的平房。后來經(jīng)朋友介紹了一個偏僻的小平房,這個小平房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房租卻出奇的便宜,當時我想也沒想就一囗答應了。住進去后聽見不少傳言,據(jù)說晚上會有奇怪的聲音發(fā)出來,住進去的人容易出事。當時我年輕氣盛毫不理會,妻子聽了很害怕。可是我們已經(jīng)把所有的錢都交了房租,那還有錢換別的房子。妻子聽到傳言后整天提心吊膽的,但幾個月下來,一家人相安無事。也沒有聽見什么奇怪聲音,我們這顆提著的心也才漸漸放下了。
一夜非常冷,我和妻子早早就鉆進被窩里,關掉燈我與妻子商量不想上班了想做點小買賣。談著談著我聽見妻子發(fā)出了輕微的呼嚕聲,我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正準備進入夢鄉(xiāng)時。屋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很緩慢,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向,停頓了一會之后沖我們睡覺的地方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緊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終于我鼓足了勇氣一下子拉亮了燈繩。孩子被突然亮起的燈驚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妻子也醒了,抱起孩子說我“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你開燈干嘛?你看給孩子嚇的?!蔽覜]敢告訴妻子剛才聽見的腳步聲,怕她害怕?;亓司洹皢率裁次乙蠋!闭f著我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其實我并不想上廁所,只是想看看那腳步聲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是小偷進屋了吧?平方的小屋里我找了一個遍,別說是人了,連個老鼠也沒見,我的心里感覺慌慌的非常害怕,難不成真像鄰居張伯說的這是一座很邪的兇宅?“你怎么了?還不睡覺在地上轉悠什么呀?”妻子突然的喊聲嚇了我一跳,我悶哼了一聲,脫鞋上了床。妻子還在哄著哭鬧的孩子,在她的催眠曲中我漸漸的感覺到精神松懈,眼皮打起架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跑到鄰居張伯家里打聽,他聽了之后臉色變得慘白,用驚恐的眼神死死盯著我,說:“你……你真的聽到腳步聲?”
“是……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在午夜點前后?”
“我沒看表……估計差不多那個時辰了”
“不……不可能,這……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呀……,我告訴你,不過你聽了可別害怕……別和房東說是我說的……”
“害……不…害怕……”我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年前,這房子里住著一對夫妻,妻子很漂亮名字叫做阿慧。阿慧的工作要三班倒,有時候午夜點才下班。每次下點的班她的丈夫都會去接她。偏巧一次她丈夫出差,阿慧那天正好下午夜點的班。她提心吊膽地走著,還好一路上沒發(fā)生什么事。哪成想歹徒一路尾隨她,就在她把門推開的那一霎那,歹徒把她擁進了屋里……第二天她丈夫回來時,發(fā)現(xiàn)妻子阿慧被人勒死在家里。阿慧的丈夫受不了打擊,從此變得瘋瘋癲癲。而她死這件案子一直沒有破,成了一件無頭冤案。從那以后住在這座房子里的人老是能聽見怪聲音,后來房主把房子空了幾年。直到最近被你租了去,沒想到這么久了,阿慧的陰魂還是不散,張伯說這些的時候眼睛里一種莫名的悲傷。
我聽得冷汗直流,寒毛直豎。喉嚨里像被塞進去個雞蛋一樣感覺堵得慌,我精神恍惚地告別了張伯,想著現(xiàn)在如果退房子的話,押金和一年的房費就全沒了,那可是我們?nèi)康膬π钛?!哎!真夠倒霉的。我慢慢的走著,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工作了,心想趕緊賺錢好換個房子。悶悶地溜達了一天也沒找到工作,直到天黑我才垂頭喪氣地往家走,天空中烏云密布,風夾雜著小石塊打的人睜不開眼睛,雨似乎醞釀了很久,片刻就要傾瀉而下,我心中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我強烈地感覺似乎有事情要發(fā)生,我迅速往家跑去,到了家門口,屋里竟然沒有開燈,一片漆黑。這怎么可能,鄰居家都是燈火通明,家里不可能停電,妻子也不能睡的這么早呀。我拿鑰匙去開門,門竟打不開,從里面鎖上了。我開始輕輕的拍打著房門,后來變成用力地擂起門來,門里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我索性手腳并用,簡直是要把門破壞掉一般地敲打起來,嘴里還大聲呼喚著我妻子的名字。心里又氣又急,難道是怪我早上沒說一聲就走了?不能呀!妻子平時不會計較這些的。今天這是怎么了?就算睡著了以我剛才敲門的力度而言,她不會聽不見的!可是現(xiàn)在?
我有一種整個人快炸開來的感覺,我忽地奔到窗口,同樣拼命地敲著玻璃,一邊敲一邊喊,我的聲音焦急而且顫抖,從窗戶看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我狠狠心拿起一塊磚頭,狠狠的向玻璃窗上砸去,嘩啦一聲玻璃碎了,我伸手去打開窗戶的插門。“嗨!你干什么哪?”一道手電的強烈光線照在我的臉上,我本能的用手遮住了眼睛,一只硬硬的東西頂在我的后腰上,手電的光離開了我眼睛,有幾秒鐘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見,我用力的眨了幾下,見警察用一只手搶抵住了我的腰,我嚇的渾身稀軟地站在窗戶下一動不敢動。警察把我拽到了墻邊,叫我背對著墻,開始搜我的身體。找了半天什么也沒找到,他示意我轉過身來,問我為什么砸玻璃,我和他說了前因后果,他不信的去敲門,只敲了兩下門就開了。妻子一臉平靜的站在我們面前,我急了問她剛才怎么不開門,她說睡著了沒聽見,我說砸玻璃你都沒聽見?妻子驚訝的說:“我真的沒有聽見什么聲音?!本炜次遥挚纯雌拮?,問妻子“你確定他是你老公對嗎?”妻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警察悶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心里想著到底怎么回事呀。妻子一直覺輕有點聲音就醒,怎么會睡的這么死?越想越心煩地翻來覆去更加睡不著。這時屋子里又傳出來了腳步聲,這個腳步聲直接奔我們床邊來了,我心驚得怦怦直跳。我伸手去推妻子??墒潜緛響撌瞧拮拥奈恢米兊每湛盏?,我大吃一驚伸手拉開了燈繩,妻子直鉤鉤地站在地上看著我。她眼神潰散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妻子一愣說:“我怎么在地上。”我有些生氣地說:“誰知道呀?”緊接著妻子打了一個冷戰(zhàn),急忙鉆進了被窩,她想要摟著我。而我頭皮一麻,猛地推開了她。她生氣的問我:“干嘛……”我沒等我回話她就扭過臉去睡了。這一夜我徹底失眠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床,就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張伯,我請他進來。他張望的問我昨晚可聽見什么異響,我搖搖頭。但是張伯不死心的繼續(xù)往屋里張望,我順著他的眼神回頭一看,妻子的臉異常蒼白,穿著睡衣站在我的身后,我和她說回去,穿那么少會感冒的??墒瞧拮酉袷菦]聽見我說話一樣,她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張伯,張伯在她的眼神中開始后退嘴里不住的喊著“你你……是誰……”
妻子哈哈大笑,我感覺聲音卻和她以往不同,我徹底呆住了。妻子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響著,異常慎人。她越過我向張伯走去,張伯嘴里喊著“別過來……求你別過來……?!逼拮雍龅仫h到了張伯的身邊,我張大嘴不知道妻子是怎么過去的,我只看見她身形一閃,像飄又不像,她一把掐住張伯的脖子。我急忙跑過去想制止她,卻被她一把推開,頭磕在門框子上,昏了過去……
等我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心想難道是做惡夢了?我伸伸懶腰,轉身看見妻子還在睡覺。這時有人敲門,我急忙穿上衣服去開門,原來是張伯的兒子,他兒子哭著說:“我爹昨晚莫名其妙的死了,你快來看看吧!”我和他一路小跑跑到他家里,我看見張伯尸體就放在地中間,他的脖子之間有道明顯的掐痕,我楞了,心想這是怎么回事……我恐怖的直往后退,突然感覺頭很痛,一摸后腦有快鼓起的大包上面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我語無倫次地說我不舒服踉踉蹌蹌的跑回了家,我有些害怕的看了妻子一眼,妻子神色無異抱著孩子在唱著兒歌,我突然說:“你為什么要殺張伯……”我沒有期望妻子能回答,可是妻子竟然回答說:“因為他就是那個歹徒?!?/p>
這時妻子的臉瞬間變了,變得蒼白異常,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