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自從嫁給丈夫?qū)O武后就麻煩不斷:過門不久是婆婆去世;隨后是孫武為了還結(jié)婚時扯下的債與大哥孫文一起遠去南方打工,一年多了渺無音信;上個月大嫂又不明不白地吊死在家中;如今自己又每天為躲避村長兒子——柱子的騷擾成天發(fā)愁。
李萍想起柱子就惡心,村上的大姑娘小媳婦沒有幾個他不伸腳動手的,不知咋的最近又像只綠頭蒼蠅樣老圍著李萍打轉(zhuǎn)。
“萍嫂子呀,想不想咱大哥呀,唉!咱這大哥也真是的,家中放著個大美人還跑那么遠去打的哪門子工喲,害得你在家獨守空房。要是我,給多少錢我也要在家摟著你這個大美人親熱!”
“萍嫂子,要是你晚上寂寞得慌就吱聲啊,我過來陪你解悶,別的我趕不上我大哥,陪你銷魂解悶我可是高手,不信你試試!”
開始柱子還只是言語上放肆,可昨天就趁機在杏花的屁股上擰了一把。李萍心里就像是吞了個蟑螂樣惡心。可如何才能擺脫這只可惡的蒼蠅呢?李萍感到勢單力薄,束手無策。
這天是大嫂的“滿七”,李萍一大早就提著竹籃來到了村外的墳地。她在大嫂那座新墳前點上香燭,擺上祭品,放了一掛大鞭,然后就雙膝跪在大嫂的墳前傷起心來:
“大嫂呀,自從我過門后,你就把我當作是親妹子樣,你現(xiàn)在咋就不管我了呢?妹子現(xiàn)在差不多快要煩死了,男人到現(xiàn)在也沒有個音信回來,再怎么樣也該有個電話或是托人捎個信吧?咋就這樣一去不歸了呢?”
李萍一邊給大嫂添紙,一邊又說:“你說這家中沒個男人吧,女人就受欺負,這天殺的柱子就成天的纏著我,說不定哪天就會出事,我現(xiàn)在晚上睡覺枕頭下都放把菜刀,他要是敢亂來我就一刀劈了他!”
正在李萍喃喃地向大嫂訴說的時侯,冷不防一雙大手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一張嘴放肆地拱到了她的脖子上,那像拉風箱般的喘息聲帶著一股難聞的腥臭。李萍渾身一哆嗦,冷汗就順著背心流了下來,腦子里閃現(xiàn)了一個“鬼!”字后就暈暈糊糊的了。
“嗨嗨,萍嫂子呀,你可想死我了,一聽到墳地里的鞭炮聲,我就知道是你在這里。嗯,對就像這樣別動,不用怕,這里沒有人來,地下躺著的也不會管我倆這事,只要是你順從了我,我在爹面前保證幫你說句好話,村里再是有救災(zāi)款啥的,保證你是頭一個有份!”
“喲,是柱子呀,你這話好像是對我說過不知多少遍了吧?咋還拿來騙人呀?”
“天地良心,我可是第一次對你說啊”柱子邊說那雙手可就從腰移到了胸脯上。
“還說是第一次,我記得第一次是在我下地的時侯說的,第二次呢是在我家說的,以后你在我的床上不是還說過好多次了嗎?”
“胡說啥呀,我這才剛嘗到點甜頭呢,啥時侯和你有第一次第二次的還上過你的床呀?”
“你還敢耍賴?就是你這些花言巧語才使我上當失身于你,就是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翻臉無情才使我覺得沒臉再活在世上、上吊自盡的。你忘了,我可沒忘。我等你這自投羅網(wǎng)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今天也該給你留點記號了,免得你再害其他的姐妹?!?/p>
“呀,你,你,你不是萍嫂子?你咋說的都是吊死鬼大嫂的話呀?”柱子停住了正在動作的手,吃驚地叫道。
“算你說對了,正是我的陰魂附在了萍妹子的身上找你報仇的,有種的你就再抱緊點?!?/p>
話音沒落,柱子抱著的女人突然轉(zhuǎn)過臉來,柱子看到了一張臉色慘白、眼冒綠光、眼下滴血、舌頭伸到頸下的鬼臉。就在柱子掙扎著想起身時,那鬼的長舌突然朝他臉上舔來。柱子半邊臉上的肉一下子到了女鬼的嘴中。
柱子殺豬似的嚎叫著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村。雖經(jīng)多方診治,柱子的臉上還是留下了一塊大疤。老人們說,鬼舔臉是治不好的!
從那以后,柱子一提起鬼就嚇得往被子里鉆,再也不敢干傷天害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