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空軍學(xué)校的學(xué)生,叫張華,明天是我和我的同學(xué)第一次試飛。
和我同一宿舍的學(xué)員還在小聲的談話,沒有人抱怨因為大家都睡不著。之前我們已經(jīng)做了好幾次模擬飛行了,但是模擬就是模擬無法真實的感受飛行的快感。無疑對于明天的第一次試飛大家興奮地?zé)o法入眠。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漫長。當(dāng)期待已久的起床號吹響時,大家像吃了一劑猛藥,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李勇更是大聲怪叫起來,不過沒人理他,李勇是個直腸子一高興就怪叫,對于他的反應(yīng)大家直接忽略。
幾乎已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在狂奔到操場。我們并不是最早到的,我們的何教官已經(jīng)在操場了。
教官叫何君,我們習(xí)慣叫他“頭”。他是一個嚴(yán)肅的人,總是第一個到操場,平時不愛說話但也不建議我們叫他頭。
何教官今天臉色不太好,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叫大家上車。到機場有一段距離。沒有人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坐著直直的向前看,很安靜好像還能聽到我自己急促的心跳。。。。
機場到了大家輕快的跳下車,李勇更是耐不住怪叫一聲。何教官輕車熟路的帶我們?nèi)バ菹⑹?,我們被帶到休息室。一個休息室顯得有點擁擠,李勇不滿的問到“頭,我看休息室是空的為什么不在開一間,我們。。。?!薄熬驮谶@呆著”何教官直接打斷了李勇的話,接著說道“分鐘后在外面機場集合”說完他就走了。
李勇不滿的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你去干嘛?”我高聲道,“隔壁這里擠死了?!蔽疫€想說什么可是他已經(jīng)走出去了。
過了分鐘我們無比激動的跑下去集合,我還不忘對隔壁喊道“李勇走了?!睕]有回答,我也沒多想。
大家在機場上排好方陣,李勇沒出現(xiàn),大家等了分鐘。何教官說不等了,大家登機。
我是號機。我進入座艙,檢查儀表、電氣和機載設(shè)備,一切正常。
指揮員下達(dá)起飛命令時,我感到全身一涼,儀表的指針全部亂轉(zhuǎn)起來。我忽然聽到“為什么,為什么我有眼睛了還看不見。。。?!苯又铱匆娒總€儀表的鏡片上都反光出一張人臉,不,已經(jīng)不算人的臉了,有一半的皮膚已經(jīng)腐爛,眼眶上滿是血跡,在他蒼白的臉上血跡顯得格外殷紅,兩行血跡從眼眶劃過他腐爛的臉,不對,他的眼珠并不像他的,啊,上面還插著幾根大頭針,那是在固定兩顆眼珠。我只覺的眼前一黑。。。。
我醒來時已經(jīng)在空地上,大家都在。何教官面色鐵青,他看了我一眼,便自己向休息室狂奔。我仿佛知道為什么要去休息室,于是也跟了上去。
跑到休息室樓下我抬頭看向室的窗戶玻璃上滿是污漬,慢著,是紅色的污漬,不對,是血。我沖上樓看見何教官癱坐在室的門口,兩眼發(fā)直,我猛地沖進室,李勇直直的站著,面朝著我,眼睛還在不斷的流血,不,眼珠已經(jīng)不見了??斩吹难劭祝路疬€在努力的向前看。還能聽到血滴撞擊地板的聲音,血流了滿地,血液沿著地板的紋理慢慢地流到我腳下。不對,好像整個地板都在冒血,出奇的冷。李勇還無力的張著嘴,模糊的重復(fù)著“不要。。。我。。。眼睛。。?!?/p>
在救護車到之前李勇已經(jīng)去世了。。。
我和何教官被人帶到機場的保健室,保健室的林醫(yī)生要我們在這里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明天在回去,何教官對我說“不要問我什么,你不會想知道。”說完他就什么也不說了。
晚上我被安排在病房休息,這里和休息室只隔了一條走廊。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的想起李勇的臉和飛機上看見的臉,等等我記得那雙眼睛,那張臉的眼睛就是李勇的眼睛。
啊。。。。
尖叫聲。
啊,是何教官,聲音是從——。
我沖到門是開的,是何教官,他呆呆地站在里面,不,他的表情很猙獰,像是在掙扎。突然,一個白色的人影倒垂在何教官面前,不對,我記得的天花板上什么都沒有怎么固定人,啊,他是。。。。
我想叫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什么也叫不出來,人影慢慢地下垂,忽然,白光一閃,變成了腳朝下,不,他根本沒有腳。
我漸漸看清他的側(cè)臉,啊,是他我在飛機上看到的臉,不對,他沒有眼珠,只有陰森的眼孔。雜亂的頭發(fā)像沾滿了鮮血,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大串珠子,不,不是珠子是眼珠。眼珠上還插著幾根大頭針。我沖到門是開的,是何教官,他呆呆地站在里面,不,他的表情很猙獰,像是在掙扎。突然,一個白色的人影倒垂在何教官面前,不對,我記得的天花板上什么都沒有怎么固定人,啊,他是。。。。
我想叫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什么也叫不出來,人影慢慢地下垂,忽然,白光一閃,變成了腳朝下,不,他根本沒有腳。我看見了他的側(cè)臉,啊,是他我在飛機上看到的臉,不對,他沒有眼珠,只有陰森的眼孔。雜亂的頭發(fā)像沾滿了鮮血,他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珠子,不,不是珠子是眼珠。眼珠上還插著幾根大頭針。
他幽幽的說“我要去試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沒關(guān)系,把你的眼睛借給我吧。”
他生出兩個手指,長長的黑色指甲像鉤子一樣插入何教官的眼睛,生生挖出了兩顆眼珠。他輕輕的托著兩顆眼珠,眼珠還在左右轉(zhuǎn)動著。
他猛地把眼珠塞進他空洞的眼眶,同時他用大頭針把眼珠固定起來。
“我有眼睛了,我有眼睛了?!?/p>
幽幽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我看見的只剩下一片血紅。不只是何教官的血,而是地板上到處在冒血。。。。。
我醒來時躺在床上,林醫(yī)生在我旁邊。不對,不是床是休息室的長凳。我想說話才發(fā)現(xiàn)我的嘴被膠帶封住了,手腳也被捆住了,完全沒法動彈。
林醫(yī)生冷臉看著我,但他的眼中滿是激動和瘋狂。
他冰冷的聲音響起“你不用驚訝,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
“年前,有一個學(xué)員到這個休息室,準(zhǔn)備他的第一次試飛。他前一天因為高興喝了點酒,可是他不知道他喝的是假酒。來到這里時,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了。飛行是他一生的夢想,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何教官說他不只不能去試飛,以后也很可能當(dāng)不了飛行員。于是,他在其他人去試飛時割腕自殺了,死之前他還先用大頭針刺瞎了他的自己眼睛,在把眼珠挖出來?!?/p>
林醫(yī)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當(dāng)其他人試飛回來時,他已經(jīng)死了,他的鮮血流了一地。他叫林飛,是我的兒子?!?/p>
“我從一個道士口中得知,只要為我兒子活祭雙眼睛,他就可以轉(zhuǎn)世投胎了?!?/p>
“夠了,已經(jīng)夠了,你是第雙,而我是第雙?!?/p>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時間快到了?!?/p>
說完他走了出去,反手關(guān)上門。
我透過窗戶看見一朵烏云慢慢地遮住月亮,當(dāng)最后一絲月光消失時。
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我的身體直立起來
幽幽的聲音響起“我要去試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沒關(guān)系,把你的眼睛借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