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大學士紀曉嵐出生
在296年前的今天,1724年7月26日(農歷1724年6月7日),清代大學士紀曉嵐出生。紀昀(1724年7月26日-1805),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云,道號觀弈道人,清代文學家。他4歲開始讀書,享有神童之譽。24歲在順天鄉(xiāng)試奪魁,30來歲中進士,從此一路凱歌,由鄉(xiāng)試主考官到侍讀、侍讀學士。中年時,親家盧見曾犯貪污案,他偷偷向其孫盧蔭恩走漏消息,被流放烏魯木齊。幾年后,靠寫贊美詩獲赦回京,重入翰林。旋任總纂官主修《四庫全書》,裁定《四庫總目提要》。隨后一路亨通,官至禮部尚書、協(xié)辦大學士,死后加太子少保,嘉慶還給他作了御制碑文。紀昀親自撰寫了《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凡二百卷,每書悉撮舉大凡,條舉得失,評騭精審,論述各書大旨及著作源流,考得失,辨文字,為代表清代目錄學成就的巨著。還奉詔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基礎上,精益求精,編寫了《四庫全書簡明目錄》二十卷,為涉獵《四庫全書》之門徑,是一部研究文史的重要工具書。紀曉嵐一生精力,悉注于此,故其他著作較少。在四庫館中,他以總纂官的身份,“始終其事而總其成”。書成,要上表進獻,旁人皆寫不好,他一揮而就,乾隆一見就說:“此表必出昀手!”他并且親手裁定了中國目錄學史上第一大著作《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為學者盛贊:“《四庫全書提要》、《簡明目錄》皆出公手,大而經史子集,以及醫(yī)卜詞曲之類,其評論抉奧闡幽,詞明理正,識力在王仲寶、阮孝緒之上,可謂通儒也。”《清史稿》也稱他“撰四庫全書提要,進退百家,鉤深摘隱,各得其要指,始終條理,蔚為巨觀”。在主編《四庫全書》期間,紀曉嵐由侍讀學士升為內閣學士,并一度受任兵部侍郎,改任不改缺,仍兼閣事,甚得皇上寵遇。接著升為左都御史?!端膸烊珪沸蕹僧斈辏w禮部尚書,充經筵講官。乾隆帝格外開恩,特賜其紫禁城內騎馬。嘉慶八年(1803年),紀曉嵐八十大壽,皇帝派員祝賀,并賜上方珍物。不久,拜協(xié)辦大學士,加太子少保銜,兼國子監(jiān)事。在政治上,紀曉嵐也是很有見地的,惜為其文名所掩。他認為,“教民之道,因其勢則行之易,拂其勢則行之難”。主張“酌乎事勢”,趨利避害。也就是根據(jù)實際情況,實行因勢利導。紀曉嵐對道學家的迂腐和虛偽十分痛恨,其冷嘲熱諷,但有機會,一觸即發(fā),措詞也相當尖刻。在《閱微草堂筆記》的一則故事中,他甚至借冥王之口,向社會疾呼道:“宋以來固執(zhí)一理而不揆事勢之利害者,獨此人也哉!”在他八十歲那年,還挺身而出,就烈女范疇問題向程朱理學展開了一場挑戰(zhàn)。有司規(guī)定,婦女抗節(jié)被殺者為烈女,予以旌表;而對“捆縛受污,不屈見戕”者,不以烈女視之,例不旌表。紀對此大不以為然,以為純屬道學家不情之論。他公然鄭重上表稱:“捍刃捐生,其志與抗節(jié)被殺者無異。如忠臣烈士,誓不從賊,雖縛使跪拜,可謂之屈膝賊廷哉?”經他慷慨陳詞,皇帝“敕下有司,略示區(qū)別,予以旌表”。紀曉嵐無疑是勝利了。這雖然是在封建統(tǒng)治階級內部的一場爭論,但在如何看待婦女這個社會問題上,當時還是有積極意義的。歷史上傳聞紀曉嵐與和珅結怨頗多,事實上,紀曉嵐與和珅的關系就像是忘年交。年輕的和珅處世外向潑辣。年老的、處世逐漸內斂圓滑的紀曉嵐會時時善意地提醒和珅。兩人既有政見不同帶來的爭吵,也有默契的配合。在工作中,更多的是和珅對紀曉嵐的關照;在人際關系上,更多的是紀曉嵐對和珅的幫助。關于紀昀的八卦,在有清一代流傳甚廣。一年盛夏,紀曉嵐和幾位同僚一起,在書館里校閱書稿。紀曉嵐因為身體肥胖,經不起炎熱酷暑,于是就脫掉了上衣,赤著上身,把辮子也盤到了頭頂上。不巧,這時,乾隆皇帝慢慢走進館來。當紀曉嵐發(fā)覺時,已經來不及穿衣服了,于是他趕緊把脖子一縮,鉆到了書桌底下。其實,乾隆早就看見紀曉嵐的動作了,但他裝作不知,就在館里故意與其他官員閑聊,遲遲沒有離去的意思。紀曉嵐在桌子下面大汗淋漓,實在是熬不住了,就探出頭來問道:“老頭子走了沒?”他的話音剛落,抬頭一看,乾隆皇帝就坐在他面前。許多人覺得好笑,但乾隆不覺得好笑。乾隆大怒道:“紀曉嵐,你好無禮。為何叫朕老頭子,如果你解釋得當,朕就放過你?!彼泄賳T都為紀曉嵐捏了把汗。紀曉嵐真不愧是鐵齒銅牙,他從容的回答道:“皇上萬壽無疆,難道不叫‘老’嗎?您至高無上,難道不叫‘頭’嗎?天地是皇上的父母,難道不是‘子’嗎?連起來不就是‘老頭子’嗎?”乾隆聽了,立即轉怒為喜,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獎賞了他。學問方面,紀昀持的是較開放、通達的態(tài)度。其時漢學、宋學之爭頗烈,他不大以為然,堅持學者不該有門戶之見,并試圖調和。紀昀的整個職業(yè)生涯里,主要都在當考官和修書。除四庫全書外,他還纂輯有《熱河志》、《歷代職官表》、《河源紀略》、《八旗通志》,并參與主持方略、會典、三通諸館。除了合一眾名家之力,由他裁定的《四庫提要》、《簡明目錄》外,他別無學術著作,僅有一部《閱微草堂筆記》,亦寫鬼,亦寫人,也抒情,也議論,奇怪而好看。紀曉嵐天資穎悟,才華過人,幼年即有過目成誦之譽,但其學識之淵博,主要還是力學不倦的結果。在《閱微草堂筆記》里,紀昀流露出對世故的高度把握,這來自其生活中的壓力。沒有一種人生是真正的喜劇,在喜劇背后,往往藏著若干苦澀與艱辛。中年的流放且不說,在翻臉如翻書的乾隆面前,紀昀從未真正被尊重。乾隆曾罵他“朕以汝文字尚優(yōu),故使領四庫書,實不過以倡優(yōu)蓄之,汝何敢妄議國事!”當時紀昀已是協(xié)辦大學士,仍被視為倡優(yōu)。紀曉嵐一生才華和學術成就十分突出,多姿多彩。他曾給自己寫過一道詞,其中兩句:“浮沉宦海如鷗鳥,生死書叢不老泉”,就是他一生真實的寫照。紀曉嵐不僅在清代被公認為文壇泰斗,學界領袖,一代文學宗師,就是在中國和世界文化史上也是一位少見的文化巨人。紀曉嵐畫像和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