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恐怖組織“赤軍”成立
在51年前的今天,1969年9月11日(農(nóng)歷1969年7月30日),日本恐怖組織“赤軍”成立。日本赤軍是1969年9月成立的日本極左的恐怖主義組織。其成員主要由20世紀60年代末學(xué)生運動中的一些極端分子組成。其宗旨以城市游擊戰(zhàn)為手段,進行“世界革命斗爭”。進行了一系列恐怖活動。1970年9月劫持日本航空公司“淀”號客機;1972年5月襲擊以色列特拉維夫機場,殺死旅客數(shù)十人;1973年7月劫持日本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47飛機;1974年2月襲擊新加坡殼牌石油公司,占領(lǐng)日本駐科威特大使館;1974年9月襲擊法國駐海牙大使館;1975年8月在美國駐馬來西亞吉隆坡領(lǐng)事館扣押了52名人質(zhì),要求釋放被捕的5名成員,日本政府作了讓步;1977年9月把一架日本民航客機動持到孟加拉國達卡,迫使日本政府釋放5人并付出6百萬美元贖金。80年代以來活動較少。據(jù)估計,其基本成員30人左右,在日本國內(nèi)有支持者100余人。與巴勒斯坦一些極端分子及其組織有密切聯(lián)系。其“本隊”設(shè)在黎巴嫩,其他成員分散于敘利亞、利比亞、歐洲和東南亞等地。其領(lǐng)導(dǎo)人為重信房子和岡本公三。赤軍內(nèi)幕之一--波瀾初興赤軍內(nèi)幕之二--淺間山莊槍戰(zhàn)赤軍內(nèi)幕之三--白雪謀殺案赤軍內(nèi)幕之四--恐怖行動頻頻得手赤軍內(nèi)幕之五--走向衰落赤軍內(nèi)幕之一--波瀾初興太平洋戰(zhàn)爭的硝煙早已散盡了,但人們對那瘋狂的日本空軍“神風敢死隊”仍記憶猶新。當時,那些用狂熱的武士道和法西斯軍國主義思想熔鑄成的年輕飛行員們,帶著“大東亞共榮圈”的迷夢,不顧一切地駕機對目標進行飛蛾撲火式的自殺撞擊。在那轟然爆炸的一瞬間,血濺長空,玉石俱焚。“神風敢死隊”,在世界軍事史上留下了最野蠻、殘酷、瘋狂、愚昧的一頁。經(jīng)過戰(zhàn)后30多年的社會改造,人們都認為“神風敢死隊”在日本已被永遠埋葬了。然而,歷史似乎經(jīng)常重演。自從60年代末興起一場新的地下世界大戰(zhàn)——國際恐怖活動以后,“神風敢死隊”精神陰魂不散,并借尸還魂。日本極左派恐怖組織“赤軍”,就被稱為當代的“神風敢死隊”。他們雖然高喊的是“世界革命”而不再是效忠天皇,但和“神風敢死隊”同樣狂熱、殘酷,隨時準備為自己的信仰獻身。他煽動著恐怖主義的翅膀,不斷撞擊著不合理的資本主義制度,同時也撞擊著億萬平民的和平生活,威脅著蕓蕓無辜眾生的性命。作為一個極左恐怖組織,“赤軍”也是60年代末那場大動蕩的產(chǎn)物。1968年,法國學(xué)生掀起了一場席卷全國的“五月風暴”。運動的口號五花八門,從反對校規(guī)到反對越南戰(zhàn)爭,從要求絕對自由到抨擊資本主義制度。名目繁多的“新左派”群眾組織應(yīng)運而生,它們有的以托洛茨基為招牌,有的打出格瓦拉主義的旗號,有的自詡為“毛澤東共產(chǎn)主義小組”。法國學(xué)生們游行示威,占領(lǐng)校園,與警察武斗,工人們也舉行了罷工。這場橫掃一切的風暴,幾乎造成法蘭西第五共和國的垮臺。最后,戴高樂憑他的權(quán)威和魅力,勉強平息了風潮。在巴黎街頭飄揚的旗幟雖然已被卷了起來,但它的影響卻飄洋過海,傳到了日本。在美軍占領(lǐng)的這塊土地上成長起來的一批學(xué)生們,看到了社會的弊病和空虛,對自己的前途感到迷惘,并同情第三世界國家人民的災(zāi)難?!拔逶嘛L暴”使他們似乎看到了世界革命的希望。他們以為,他們有更好的條件,而且日本的政治和社會狀況必然會使他們成功?!拔逶嘛L暴”的失敗,恰恰說明以后重整乾坤需要更大的決心和更加激烈的行動。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新左派運動又在日本列島興起了。京都大學(xué)、明治大學(xué)等就是左派學(xué)生最集中堡壘。學(xué)生們不斷走上街頭示威,井同防暴警察發(fā)生沖突,向警察投擲燃燒彈。就是在這種歷史背景下,1969年,由激進的極左學(xué)生組成的“赤軍”誕生了?!俺嘬姟钡木V領(lǐng)是建立所謂平均主義的工人世界,打倒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他們相信,實現(xiàn)革命的途徑就是進行恐怖主義的暴力活動,由于目標是崇高的,所以任何恐怖主義行動,無論多么殘忍,無論多么鮮血淋淋,也不論是何人受害,就都是無可非議的說到“赤軍”,就不能不提及重信房子。她是“赤軍”的締造者之一。也許是為了表示對男性占支配地位的日本社會進行反抗,“赤軍”選擇了這樣一位黑發(fā)美女作首領(lǐng)。重信房子是“赤軍”領(lǐng)導(dǎo)機構(gòu)“政治委員會”的主要負責人,牽頭制定行動計劃,然后交給下屬的軍事、組織和后勤委員會去執(zhí)行。在最鼎盛時,重信房子手下有200多名“赤軍”分子,1970年5月,日本警方曾以企圖謀殺罪等數(shù)條罪名把重信房子逮捕,但不久又把她釋放了。1971年2月,重信房子與“赤軍”骨干奧平剛結(jié)婚后,隨即潛往貝魯特。從此,重信房子頻繁往來于中東:東南亞和西歐,遙控指揮“赤軍”的恐怖活動。重信房子在海外建立了一些據(jù)點,并同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阿布-尼達爾的“法塔赫革命委員會”等恐怖組織和國際頭號殺手卡洛斯建立了密切聯(lián)系。重信房子由于策劃了一系列血腥事件而受到日本警方的通緝。但她身居海外,行蹤不定,深藏不露,已逍遙法外20年。在當今世界上,重信房子在還活在世上的國際恐怖組織領(lǐng)導(dǎo)人中,算得上是資格最老的一個了?!俺嘬姟钡牡诙栴I(lǐng)導(dǎo)人叫丸岡修。1950年,他出生于一個裁縫家庭。在少年時代,他沉默寡言,很少嗜好,學(xué)習(xí)成績不佳。1969年,他在一所大坂府立中學(xué)高中畢業(yè)后,一心想考入當年的學(xué)生運動中心京都大學(xué)。他進入一所預(yù)備學(xué)校,并在那里初次與左翼分子有了接觸。后來,他在兩次入學(xué)考試中均名落孫山,不得不放棄上大學(xué)的打算,在一家領(lǐng)帶店找到了工作。他的雇主回憶,當時丸岡修穿著整齊、舉止良好,非常能干。1971年8月,丸岡修辭去工作,并告訴父母說要到希臘去學(xué)建筑藝術(shù)。其實,他是跑到貝魯特一處巴勒斯坦人舉辦的訓(xùn)練營,學(xué)習(xí)如何搞破壞的技術(shù)。幾年之后,在一場又一場的劫機、屠殺、綁架活動中,丸岡修變成了一名無比狂熱、嗜血成性而又老謀深算的恐怖分子,在“赤軍”中爬上了第二把交椅。他以各種偽裝作掩護,輕松地越過各國邊境,頻繁穿梭于各大洲之間,親手制造一起起震驚環(huán)球的恐怖事件。“赤軍”成立后的首次恐怖壯舉,是被稱為“鳳凰計劃”的動機行動。1970年3月31日,以民谷高師為首的9人赤軍小分隊帶著手槍、炸藥和武士劍,混上了一架從羽田飛往福田的波音727民航客機。其中年紀最輕的柴田泰弘,當時還是一名16歲的高中學(xué)生。當飛機正在飛越富士山上空時,恐怖分子劫持了飛機,并把機上131名旅客和7名機組人員扣為人質(zhì)。劫機者命令飛機飛往朝鮮首都平壤。機長曾試圖哄騙他們而在匆匆偽裝過的南朝鮮漢城機場降落,但劫機者并未上當。當飛機最后降落到平壤后,劫機者向朝鮮政府投降,并釋放了所有人質(zhì)。這次劫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飛機也沒有毀壞,因此算不上一次嚴重事件。但是,它標志著“赤軍”正式拿起恐怖主義的武器,并使赤軍獲得了從事戰(zhàn)斗行動的“聲譽”。日本一批激進的年輕人已不滿足于一味地同防暴警察進行徒手搏斗,叫嚷著要參加這個真正選擇了新斗爭方向和手段的組織。赤軍內(nèi)幕之二--淺間山莊槍戰(zhàn)“赤軍”人數(shù)迅速增加,在日本站住了腳跟,但是,由于其領(lǐng)導(dǎo)人重信房子等長期在國外,鞭長莫及,難以建立起嚴密的組織體系,在日本的“赤軍”內(nèi)部分裂成了許多小宗派。這些小宗派時而聯(lián)合行動,時而互相傾軋,大大削弱了赤軍的力量,并引發(fā)了日本保安機關(guān)的大規(guī)模搜捕。1971年7月15日,赤軍中一個以森恒夫為首的小組同另一個叫“京濱安保共斗”的極左恐怖組織合并,組成了“赤軍連”。森恒夫曾帶領(lǐng)部下?lián)尳龠^幾次銀行與郵局,手中握有大把鈔票;而“京濱安保共斗”在女首領(lǐng)永田洋子指揮下,襲擊過一家獵槍店,奪得不少槍支彈藥,這樣,一方有錢無槍,一方有槍無錢,因此一拍即合。在以后半年多中,“赤軍連”干下的一系列血腥勾當,特別是“白雪謀殺案”和長達10天的“淺間山莊槍戰(zhàn)”,不僅震動了世界,也給日本“赤軍”帶來了毀滅的打擊?!俺嘬娺B”成立后不久,日本保安當局便不斷接到地方民眾的密報:有一伙行蹤可疑的人,背著行李走進山中。到1972年2月間,警方在神奈縣丹澤山、群馬縣棒名山和迦葉山等地,發(fā)現(xiàn)了廢棄不久的“赤軍連”秘密基地。2月27日,“赤軍連”的頭子森恒夫和永田洋子雙雙落人法網(wǎng)。警察試圖繼續(xù)擴大戰(zhàn)果。2月19日下午2點40分,警方在長野縣一座荒山上的別墅附近,發(fā)現(xiàn)雪地上有凌亂的腳印。當警察想靠近搜索時,有人自別墅內(nèi)向外射擊,2名警察應(yīng)聲倒地。緊接著,5名男人沖出別墅,闖進500米外一家三層樓的旅館“淺間山莊”,抓住看門人的妻子牟田泰子為人質(zhì)。原來,這5人就是“赤軍連”的骨干分子坂口弘(25歲)、坂口國男(25歲)、吉野雅邦(23)歲、加騰倫敦(19歲)和16歲的加膝元九。他們舉著來福槍。獵槍和手槍,并預(yù)備了一些燃燒瓶,準備抵抗警察的圍攻。淺間山莊立即被增調(diào)而至的1200名警察團團圍住。那5名恐怖分子顯然已成了甕中之鱉。最初,警察不打算用武力進攻這家設(shè)有路障的旅館,決定包圍到底,同時讓恐怖分子承受最大限度的心理緊張,以拖垮他們。警察們用刺眼的探照燈照亮旅館,并開來裝有大功率擴音系統(tǒng)的裝甲車,用高音喇叭放出錄制好的一連串刺耳噪音:摩托車的引擎、推土機和士兵走路的聲音。當局還派飛機接來了其中3名恐怖分子的母親,請她們向自己的兒子勸降。坂田國男的母親試圖從政治角度勸降,她舉著話筒喊道:“孩子們,你們知道尼克松先生正在中國同毛主席會談。你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快出來吧!”然而,恐怖分子用槍聲來回敬,表示這一切都不會使他們放下武器。這時,各電視臺也紛紛趕到現(xiàn)場,用攝像機錄下了每個細節(jié),進行日本電視歷史上耗時最長的一次實況轉(zhuǎn)播。據(jù)調(diào)查,全國92.2%的電視觀眾收看現(xiàn)場實況。淺間山莊事件成了人們談?wù)摰臒衢T話題,不少人還打電話給警方出謀劃策。一切都還照舊:嘈雜聲、燈光、偶爾的槍聲。直到200多個小時后,警察相信恐怖分子已被拖垮了,行動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28日下午近6時,在隆隆的發(fā)動機聲中,警察把一輛起重機開到旅館前。接著,起重機吊著一個重達一噸半的鋼球,像甩鐘擺一樣,在旅館的房頂和墻壁上砸開了幾個大洞。然后,警察往洞口里扔了幾百罐催淚瓦斯,并用軟管灌進了大約60噸水。在凜冽的寒風中,水噴到房子上就成了冰。淺間山莊似乎變成了一座銀白色的墳?zāi)?。最后,精心挑選出來的突擊隊員如猛虎撲食一般沖向洞口。然而,恐怖分子還在負隅頑抗,他們瘋狂射擊,并扔出一顆顆燃燒彈。在亂槍中,指揮突襲的警長和一名巡官臉部中彈而亡。突擊隊不得不退了下來。當夜幕降臨以后,警方發(fā)動了第二次突擊。這一次,恐怖分子見大勢已去,只得帶著人質(zhì)走了出來,向當局投降。經(jīng)過10天的槍戰(zhàn),這5名恐怖分子已筋疲力盡,但竟然個個毫發(fā)未傷。赤軍內(nèi)幕之三--白雪謀殺案“淺間山莊槍戰(zhàn)”并未就此結(jié)束。幾天后,警方又在民縣棒名山的斜坡林帶里,發(fā)現(xiàn)了12具尸體。這些人都是被扒光衣服打得血跡斑斑,然后捆綁起來,丟在荒山野嶺活活凍死、餓死的。經(jīng)過審訊那5名被俘的“赤軍連”分子,一起觸目驚心、令人發(fā)指的恐怖慘案曝光了。讓我們把時光再撥回一段時間。1971年12月3日,由森恒夫帶領(lǐng)的“赤軍”小組和永田洋子指揮的“京濱安保共斗”在山梨縣保利澤山中的“新蒼秘密基地”會合,舉行聯(lián)合軍事演習(xí)。27歲的水田洋子是一個相貌丑陋、性情怪僻的女人,她權(quán)欲極大,嫉妒心極強,在“赤軍”小組中有一位叫遠山美枝子的姑娘,她身高1.7米,一張瓜子臉配上垂肩黑發(fā),顯得風姿綽約,楚楚動人。永田洋子一見到漂亮的遠山,便不禁醋勁大發(fā)。這位心狠手辣的女人,蓄意把“赤軍連”的第一次討論會變成了審訊遠山美枝子的法庭。她劈頭蓋臉地質(zhì)問遠山美枝子:“遠山同志,聽說你早已被‘赤軍’的男人寵慣了。請問你來山上的目的是什么?說呀?”遠山從事“左翼”活動資格較老,一向熱心,不落人后,再加上長得漂亮,在赤軍中人緣一直不錯。她沒想到今天碰上這個惡婆娘,分明是故意找麻煩,便沒好氣地回答:“為什么問這種問題?答案不是明顯的嗎?革命戰(zhàn)爭以游擊戰(zhàn)為主,而我也決心當游擊戰(zhàn)士,如此而已?!薄皠e裝糊涂,我問的是你上山的真正動機?!薄罢嬲齽訖C?什么真正動機,我不懂?!庇捞镅笞硬讲骄o逼:“那好,我問我,你留這披肩長發(fā)干什么?干嘛不剪掉?還有,為什么化妝?在這兒需要化妝嗎?”遠山不禁愣住了,如墜五里云霧之中。怎么扯到發(fā)型和化妝上來了呢?永田洋子仍然緊追不舍地逼問:“你早上起床后不是照鏡子了嗎?這又是為什么?”“留長發(fā)是……以前是短發(fā),為了不讓警察認出,才改留長發(fā)。至于化妝,來到山上后恐怕皮膚會變粗糙,所以才……”遠山急忙辯解?!吧頌楦锩鼞?zhàn)士,你干嘛那么在意自己的外貌呢?”永田洋子絲毫沒有輕意放過遠山的意思。森恒夫此刻也坐在旁邊。他一向優(yōu)柔寡斷,處處遷就永田,但他此刻看到老部下被逼得步步后退,已無招架之力,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昂昧?,這個問題很復(fù)雜,一時討論不清楚,留待下次吧?!边h山暫時松了口氣。然而,她哪里知道死神正在悄悄地向她招手呢?“赤軍連”啟程前往群馬縣的榛名基地。在那里,永田洋子堅決主張“針對組織內(nèi)仍保有中產(chǎn)階級習(xí)氣的成員,施以再教育,徹底整肅思想落伍的成員?!睆?2月28日這天開始,榛名基地一下子變成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這一天,原屬“京濱安保共斗”的加滕能敬與小嶼和子在接吻時,被永田洋子撞見了。當天晚上,兩人就跪在地板上,接受永田的審訊。小嶼跪得兩腿發(fā)麻,苦不堪言,不得不招供:“以前就和加滕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不待永田施令,森恒夫就對加滕怒喝道:“你和小嶼還沒結(jié)成夫婦,居然干出這種事。像你這種人,一定也和其他女同志胡搞過。來人呀,把他綁在柱子上,給我狠狠地打。”在森恒夫和永田洋子的命令下,眾人不得不圍著加滕能敬,拳打腳踢,狠揍了一頓。加滕被打得血流滿面,氣息奄奄。永田洋子還威逼著加滕敬能的2個弟弟加滕倫敦與加滕元九:“你們?nèi)绻嬲M芟葱母锩?,就上去用力打。否則,你們也有問題?!边@兄弟倆一向敬重大哥,可如今面對這個母夜叉一樣猙獰的女人,如果不立即表明立場,下一個被整肅的可能就是自己了。兩人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緊握拳頭,走看到戀人被“整肅”得奄奄一息,小嶼和子哭得泣不成聲。永田洋子得意地湊近她,慫恿道:“那家伙背著你,一定也和其他女人胡搞過,快,上去揍他幾下。”看到小嶼不肯狠下心來去打自己的情人,永田洋子勃然大怒,她惡狠狠地嚷著:“小嶼也該整肅,把她綁起來?!睅讉€男子被逼無奈,拿著繩索走上前來。永田立即揮手制止,說道:”讓男人綁的話,這家伙會有快感。讓女同志來綁!”最后,按永田洋子的命令,加滕能敬和小嶼和子都被綁在屋外的柱子上。屋外正是冰天雪地,寒風陣陣,而奄奄一息的加滕卻耐力驚人,在凍餓交加中一直挺了7天才咽下最后一口氣。小嶼和子數(shù)天沒吃沒喝,大小便也就地排泄。每當小嶼小便時,殘酷的永田洋子就如惡鬼般尖叫:“看呀,那個賤貨在男人面前小便,享受快感?!?名成員被用最慘無人性的方式處死,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端。接著,22歲的尾崎充男成了第三個喪生者,因為他在整肅加滕能敬時,曾有過同情的表情??吹揭贿B整肅了3個原屬“京濱安保共斗”的成員,森恒夫心中暗想,應(yīng)該從手下“赤軍”成員中挑幾個血祭才行。于是,他借口進滕隆三郎好色,使他成為第4個犧牲品。森恒夫還把留守在新蒼基地的6名“赤軍”分子叫到榛名基地,參加整肅與被整肅、殺人與被殺的行列。這6人中的行為正時與遠山美枝子立即成了第五、第六位犧牲品。遠山美枝子一向被公為“赤軍”中的美女,可這回卻因其美貌而被折磨得最慘,姣好迷人的面孔被打得不成人樣。一個叫寺岡恒一的家伙還手持一條木棍,朝她的大腿一連猛擊三、四十下。而永田洋子和森恒夫卻面帶殘忍的微笑,在旁邊觀賞遠山的痛苦表情。接著,“赤軍連”又整肅了6名成員,整肅的方法也愈來愈慘絕人寰。女成員金子通世是被扒光衣服,赤條條綁在樹上凍死的。她的罪名是結(jié)婚和懷孕,被指控為阻礙集團行動。有一個男成員是由于疼痛難忍,咬掉自己的舌頭,流血而死。還有一個女成員被捆綁起來后,推到茅屋地板下面。她在下面能夠聽到其他人照常吃飯、喝酒、說話、打人的聲音,自己在饑餓和寒冷中熬了3天才死去。那個丑陋而兇殘的永田洋子,還故意地把這些整肅者剃成光頭,盡量使他們看起來也丑陋不堪。到1972年2月24日處死山田孝為止,赤軍連共整肅了12名自己的成員,但嚴格地說,應(yīng)該是害死了13條人命,因為金子通世死時已懷有8個月的身孕。駭人聽聞的慘劇震動了這個“從來都沒有如此美好生活的日本國。”這一切都何以會發(fā)生呢?確實,具有一定心理變態(tài)傾向的永田洋子和森恒夫,對這場悲劇應(yīng)負主要責任。然而按照常理推斷,單憑二人之力,還不至于釀成這樣大的慘劇。問題在于其他成員相應(yīng)的心理狀況。在與外界隔絕的荒山里,只有狂熱,沒有公理;只有強權(quán),沒有法律。大多數(shù)人看到一個接一個同伴被整肅,心中恐怕只有一個念頭--保護自己。因此,他們就必須在永田洋子和森恒夫面前表現(xiàn)得很堅決、很積極。在整肅別人時,只能推波助瀾,絕對不能表示同情或反對,即使親如兄弟、夫妻也不例外。自然,也沒有人會冒險向同伴吐露心聲,因為當時人與人之間已沒有信賴,只有猜疑。要么殺人,要么被殺,他們別無選擇。赤軍連這一串荒謬的行為,早已超越所謂“整肅”與“再教育”的范圍,他們只不過借整肅之名,把人性中最丑惡的部分--嫉妒、猜疑、自私、懦弱和殘忍一一發(fā)揮到了極限而已。因這起事件被逮捕的16名赤軍連分子中,森恒夫于1973年元旦在東京監(jiān)獄留下一封自我批判的遺書后,上吊自殺。永田洋子和坂口弘子已于1982年被判處絞刑?!鞍籽┲\殺案”帶來一個直接后果是,警方的嚴厲措施被公眾認可,人們對激進派由同情轉(zhuǎn)為憎惡,一些激進派也在遭到挫敗與指責后返回正統(tǒng)。這些因素的結(jié)合,不可避免地把赤軍引向困境。從此,“赤軍”再也難以在日本開展活動。赤軍內(nèi)幕之四--恐怖行動頻頻得手然而,“赤軍”并沒有輕易從國際恐怖舞臺上消失。在淺間山莊槍戰(zhàn)事件結(jié)束后僅3個月,重信房子便用最殘酷的方式證明,赤軍即使不能給日本帶來革命,它仍然可以為“世界革命”的事業(yè)而進行血腥屠殺。1972年5月30日晚,從巴黎和羅馬飛來的一架法國航空公司132號航班,載著上百條生命,不同的靈魂,從血腥滿天的黃昏駛?cè)霘C四伏的夜幕,降落在以色列首都特拉維夫的路德機場。下機的人們很快溶入了機場海關(guān)大廳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3個年輕的日本人。他們直接來到三號行李傳送帶旁等候自己的行李。等到背包一到,他們立即打開,竟取出了3支蘇制VZ58型狙擊步槍和幾顆威力巨大的霰彈手榴彈。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向擁擠的人群開火。并扔出了3枚手榴彈。剎那間,大廳變成了鮮血淋淋的屠宰場。血肉橫飛,叫聲連天,碎玻璃滿地。這場恐怖襲擊來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在場的持沖鋒槍的警察都沒有來得及還擊。待硝煙散去,地板上已躺著26個無辜喪命的旅客,以及72個奄奄一息、呻吟不止的傷員。遇難者中,大多數(shù)是美國籍的波多黎各人耶路撒冷朝圣團成員,還有一些以色列商人、前來接人的親友及機場工作人員。以色列最著名的科學(xué)家之一、韋茨曼研究所的生物學(xué)教授卡齊爾也當場被打死??植婪肿语@然實施的是一次“神風敢死隊”式的自殺性攻擊。兇手中的兩人,來自日本京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奧平剛和安田安之,都當場喪命于自己的槍彈下。其中,26歲的奧平剛就是那位一年前和重信房子結(jié)婚的“赤軍”分子。第三個襲擊者是24歲的日本鹿兒島大學(xué)退學(xué)生岡本公三,他當場被警察活捉。在路德機場屠殺結(jié)束1小時后,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便驕傲地宣布為這一事件負責。它在一篇長達5頁的公告中說:“3名突擊隊員不遠千里前來參加了巴勒斯坦人民的斗爭。今天的襲擊,是對劊子手達揚(以色列國防部長)及其它魔鬼們對業(yè)已犧牲的英雄們進行殘酷屠殺的革命回答。”兇手之一岡本公三供認,他們是日本“赤軍”的成員,是應(yīng)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的請求,前來實施了這次襲擊。他們所使用的槍枝彈藥,都是由重信房子在羅馬親自交給他們的。岡本公三毫不掩飾他為什么會去扮演這樣一個殺人兇手的角色。他說:“我的職業(yè)是‘赤軍’戰(zhàn)士。戰(zhàn)爭就是要屠殺和破壞。我們不能把戰(zhàn)爭局限于破壞建筑物。我們相信,屠殺是不可避免的。作為實現(xiàn)世界革命的手段,我們必須創(chuàng)造世界赤軍……”這個岡本公三后來被以色列人判處終身監(jiān)禁。他成了各國恐怖分子心目中的偶象,此后,“赤軍”和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都不遺余力地設(shè)法營救他出獄。路德機場事件,是國際恐怖主義發(fā)展歷史上的一個轉(zhuǎn)折點,標志著恐怖分子的跨國合作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當時,美國《時代》雜志對路德機場大屠殺進行分析的一篇文章,曾描繪了這樣一幅撲朔迷離、錯綜復(fù)雜的“聯(lián)絡(luò)圖”:“這次在以色列進行的恐怖活動是由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在德國預(yù)謀、計劃,而由日本招募的恐怖分子實施的,使用的武器是由一位阿拉伯外交官利用利比亞的錢在意大利購買的由蘇聯(lián)制造的武器。”這張罕見的洲際間恐怖分子活動的畫面,已經(jīng)在一定程度上預(yù)示了80年代國際恐怖活動逆流的大泛濫。路德機場大屠殺在“赤軍”歷史上也是重要的轉(zhuǎn)折點。如果說,“淺間山莊槍戰(zhàn)”標志著“赤軍”勢力在日本國內(nèi)土崩瓦解;那么,路德機場事件則意味著:在國際恐怖舞臺上,過去默默無聞的赤軍,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惹人注目的“恐怖明星”。從此,“赤軍”一手制造的國際恐怖事件接連不斷。在西方輿論界,“赤軍”被稱為“國際持槍暴徒”。搞劫持活動、扣押人質(zhì)、勒索人質(zhì)并迫使日本政府做出讓步,這是“赤軍”在70年代活動的主要特點。赤軍橫行全球,攻擊的對象時而是飛機,時而是輪船,有時則是外國大使館。“赤軍”中很多骨干分子,曾在擅長于劫機的巴解“人陣”中受訓(xùn)。也許是這個原因,劫機成了赤軍屢試不爽的拿手好戲,成功率之高是罕見的。讓我們來看看“赤軍”在70年代的幾次恐怖活動,從中可以看出該組織活動手段多樣、計劃嚴密、國際背景復(fù)雜的特點。1973年7月20日,“赤軍”派出其骨干丸岡修,伙同3名阿拉伯人和1名厄瓜多爾婦女,聯(lián)手劫持了一架從阿姆斯特丹飛往東京的日本巨型噴氣式班機,扣押了機上145名人質(zhì)??植婪肿涌刂浦@架飛機飛越歐、亞、非三大洲上空,最后降落在利比亞的班加西。丸岡修一伙把乘客趕下飛機后,便在機上點燃了導(dǎo)火索。幾分鐘后,在震天的爆炸聲中,這架價值一千萬磅的飛機被炸成了一堆廢銅爛鋁。丸岡修等人向利比亞當局投降,后來被釋放。1974年1月31日,2名“赤軍”分子光晴生和田義昭伙同另2名巴勒斯坦人,在新加坡殼牌煉油廠投擲燃燒彈,燒毀了一個儲油箱。這4名恐怖分子作案后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又劫持了“拉?!碧柖山洼啠褐?名人質(zhì)駛?cè)肓斯?。他們要求當局派飛機把他們送往別的國家。當局寄希望于用談判拖垮恐怖分子,使他們心理上處于長期緊張狀態(tài)而最后投降,于是開始了長達8天的馬拉松式談判。然而,在談判的同時,另外一批恐怖分子又沖進日本駐科威特大使館,將日本大使和其他28人扣為人質(zhì)。在兩伙恐怖分子的共同壓力下,日本政府無計可施,只得屈服了。一架日航噴氣客機奉命飛往新加坡和科威特,最后把全部恐怖分子送到了南也門。1974年9月,“赤軍”又在荷蘭的海牙興風作浪,占領(lǐng)了法國駐荷蘭的大使館??植婪肿哟蛩懒?名荷蘭警察,并把大使雅克-塞納爾和其他10人扣為人質(zhì)。這次行動的骨干是奧平純?nèi)?,就是路德機場三殺手之一奧平剛的弟弟。這幫恐怖分子以人質(zhì)為砝碼,要求法國政府釋放關(guān)押在法國監(jiān)獄里的“赤軍”分子山田義昭,并為人質(zhì)付出100萬美元贖金,恐怖分子又一次得手了。法國政府被迫答應(yīng)釋放了山田。荷蘭方面則派出一架波音707飛機把占領(lǐng)使館的家伙們送到了敘利亞。唯一沒有使“赤軍”滿意的是,他們只得到了30萬美元贖金。大約就在此前后,中東地區(qū)混亂的局勢大大影響了赤軍的訓(xùn)練和行動計劃,赤軍在黎巴嫩的基地也變得岌岌可危。聰明的重信房子便帶領(lǐng)人馬離開貝魯特而進入巴黎。當時,歐洲有大量日本留學(xué)生、游客和忙碌穿梭的日本商人。當歐洲各國警察嚴密關(guān)注阿拉伯恐怖分子活動的時候。赤軍分子已悄悄淹沒在日本人的海洋中,成功地實施了一系列恐怖襲擊。歐洲警方逐漸對赤軍的存在感到不安,法國、瑞典都在日本人聚居的社區(qū)進行搜捕,并悄悄地把一些日本人驅(qū)逐出境。真是“狡兔三窟”。重信房子見歐洲氣候已不利,又轉(zhuǎn)而面向東方,著手在亞洲組建活動基地,特別是加強了在東南亞的恐怖活動,重信房子發(fā)表宣言,聲稱要在新加坡、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等地開展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行動。1975年8月,那是一個酷暑難熬的盛夏。正當日本首相三木武夫訪美同福特總統(tǒng)舉行首腦會晤前夕,赤軍派出5人突擊隊到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一舉占領(lǐng)了美國領(lǐng)事館和瑞典大使館。50名外交官的命運都淪為“赤軍”手中討價還價的砝碼,其中包括美國領(lǐng)事羅伯特-斯蒂賓斯和瑞典臨時代辦弗里德蘭克-貝斯特拉??植婪肿俞尫湃速|(zhì)的條件是:立即提供一架DC8型飛機,把突擊隊員和7名關(guān)在日本獄中的赤軍分子送往利比亞避難。重信房子要求釋放的7名成員包括:淺間山莊槍戰(zhàn)中的神槍手坂田國男,負責籌集資金的銀行搶劫犯阪口博和佐佐木規(guī)夫,曾參與襲擊法國駐荷蘭使館的西川純等。但其中的坂田國男和阪口博由于對赤軍的失望,在獄中明確表示不愿離開日本。赤軍的營救活動成功率之高,是其它恐怖組織望塵莫及的。這次事件發(fā)生在三木首相訪美前夕,使日本政府非常難堪,不得不再次痛苦地讓步,日本航空公司的一客機把5名在押犯送到吉隆坡,然后搭載赤軍突擊隊員飛往了利比亞。作為交換,人質(zhì)也獲得了自由。吉隆坡事件,使“赤軍”再次聲威大振,并營救和補充了5名有經(jīng)驗的恐怖分子。而日本作為一個立憲國家卻不得不再對重信房子屈服、讓步,使它在國際舞臺上大丟臉面。人們這樣評價吉隆坡事件:“這有如放虎歸山,并在世界上播下了麻煩的種子。”然而,奇怪的是,在吉隆坡事件后2年時間里,“赤軍”沒有用任何活動來證實這個預(yù)言。沒有暗殺,沒有綁架,也沒有劫機?!俺嘬姟保@顆在國際恐怖舞臺上活躍了多年的“明星”,突然銷聲匿跡了。它似乎不再是現(xiàn)實中的魔鬼,而僅僅是人們記憶中的一個噩夢。人們在問,“赤軍”是否已成為強弩之末了呢?然而,在國際恐怖舞臺上,短暫的平靜往往孕育著更大的風暴,是拉開重大鬧劇或悲劇的序幕。沒有一個恐怖組織會自行引退。所有恐怖分子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繼續(xù)制造驚人的恐怖;吸引全世界的注意,否則就會被人忽略、遺忘,導(dǎo)致滅亡。重信房子就正躲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準備著實施下一個驚人之舉。她要憑這次行動克服困擾著她的兩個難處,一是人員不足,二是經(jīng)費缺乏。這是1977年6月28日的清晨。從巴黎飛往東京的日航DC8型客機披著一身霞光,正平穩(wěn)地在印度孟買上空飛行。機艙內(nèi)航空小姐彬彬有禮地給乘客分發(fā)糖果、點心和飲料。東方女性典雅、溫柔的微笑更增添了機內(nèi)恬靜的氣氛。乘客們有的在吃喝,有的在看書報,有的人心已飛到了燈紅酒綠的東京,向往著風光旖旎的富士山。在前排座位上一位60多歲的老人雙目微閉,正盤算著此行的日程。他就是美國第一流的銀行家、卡特總統(tǒng)的密友約翰-卡布里爾。“都不許動?!憋w機艙中突然傳了一聲大喝??ú祭餇柸缏牭角缣炫Z一般,忙驚恐地睜眼一看,只見有四、五個年輕人已在不同位置上一躍而起,幾乎同時掏出了手槍和手榴彈。其中為首的一人繼續(xù)狂喊著:“飛機已被我們劫持,如果有人亂動,我們就炸毀飛機?!边@個家伙看上去眉目清秀,皮膚白皙,只是兇狠和緊張把他的臉扭曲了??ú祭餇柊l(fā)現(xiàn)這名劫機首領(lǐng)不時用眼睛盯著自己,不由打了幾個寒戰(zhàn)。如果銀行家知道此人就是赤軍中大名鼎鼎的二號人物丸岡修,而且此次行動主要就是針對自己而來,他恐怕早已嚇昏過去了。乘客們一聽飛機已遭劫持,嚇得個個目瞠口呆,面如土色,“哇”的一聲,一名婦女抱著的孩子哭出聲來,其他女人也開始抽泣。男子們則在默默地祈禱,請求上帝或真主保佑他們平安。劫機者迅速控制了飛機,并強令駕駛員把飛機降落到了達卡機場。幾分鐘后,丸岡修從駕駛艙鉆出來,揚了揚槍口,故作輕松地對乘客們說:“先生們,女士們,受驚了。我們是‘赤軍’的國際戰(zhàn)士,為了營救戰(zhàn)友不得不打擾了大家。如果日本統(tǒng)治者答應(yīng)了我們的條件,你們的生命和自由都能得到保障。否則,請記住,是帝國主義者使你們一個個升人了天堂,當然嘍,第一個見上帝的,將是可愛的約翰-卡布里爾先生。我們清楚你和美國總統(tǒng)卡特的特殊關(guān)系。哈哈……”丸岡修一邊說著,一邊狡猾地向卡布里爾擠了擠眼睛?!巴炅恕笨ú祭餇柲X子里“嗡”的一聲,整個人癱倒在座椅上。日航公司客機被劫持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世界,尤其是牽動了日、美兩國政府的神經(jīng)。同時,劫機犯釋放人質(zhì)的條件,也已通知了日本當局,那就是:立即按名單釋放日本監(jiān)獄中的9名犯人,并交出600萬美元贖金。令外界迷惑不解的是,重信房子要求釋放的9人中有1人是與“赤軍”毫無關(guān)系的刑事犯。這個惡貫滿盈的家伙叫泉水博。他生于千葉縣木更津市,高中沒讀完就退學(xué)到東京一家酒樓掙錢,1960年,他闖入文京區(qū)一高級職員家里,殘忍地將主婦殺死,搶走了14000日元。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他后來被捉拿歸案,判處無期徒刑,囚于旭門監(jiān)獄。但泉水博在獄中也不安分,又劫持了一名看守作為人質(zhì),要挾獄方改善待遇。這場獄中斗爭使他再次成了新聞人物,并受到了“赤軍”的賞識。重信房子后來解釋說,他們并不在乎泉水博是搶劫殺人的刑事犯,營救他是因為覺得此人特別能“戰(zhàn)斗”。6月29日清晨,在日本首相府的一間密室里,煙霧彌漫,氣氛沉悶。政界、外交界、警界的高級官員們還在商討著如何處理這起劫機案。桌上煙灰缸里滿滿的煙蒂,表明他們已度過了一個痛苦的不眠之夜。怎么辦呢?日本已被世界稱為最容易在恐怖活動面前屈膝讓步的國家,如果這次再后退,難免會遭到國際輿論的指責。而且事實已證明,讓步是會引發(fā)更大的恐怖狂潮。但如果不讓步,151名人質(zhì)的生命危在旦夕,美國總統(tǒng)密友的腦袋隨時可能開花。而日本卻沒有武力突襲救出人質(zhì)的能力,更談不上獲勝的把握了。思前想后,掂來量去,最后的結(jié)果是難堪的。日本政府不得不作出決定,為保證人質(zhì)的生命安全,采取非常措施,立即接受赤軍提出的一切條件。一名高級警官無可奈何地總結(jié)道:“我們就像一群溫馴的馬駒,而鞭子卻操在赤軍手中?!背嘬娪秩〉昧艘粋€大勝利。一架飛機載著600萬美元和9名犯人飛往了達卡,換得了卡布里爾等151名人質(zhì)的釋放。那名兇惡的刑事犯泉水博這次意外得救,真是喜出望外,不能不對重信房子感激涕零。泉水博后來被送到黎巴嫩的貝卡谷地,接受了全面的恐怖活動訓(xùn)練,成了重信房子的一員大將。然而,鑒于釋放泉水博出獄是為營救人質(zhì)而采取的“超法規(guī)行動”,日本檢察官在他出獄的同時就簽發(fā)了一張收監(jiān)令,命令以后不管什么時候一抓到泉水博,就必須立即把他送入監(jiān)獄中繼續(xù)服刑。達卡劫機行動的成功,再次使赤軍在人員和資金方面得到了補充,真是如猛虎添翼。人們提心吊膽地等待著,不知重信房子又會使出什么新的毒辣招數(shù)。然而,這個心狠心黑的女人卻遲遲沒有行動,似乎神秘地從世界上消失了,或者是已良心發(fā)現(xiàn),放下了屠刀。這一停,就是整整8年。赤軍已經(jīng)完蛋了嗎?不會。世界各國的警察和反恐怖專家都頭腦冷靜地在搜尋著“赤軍”的動向。他們相信,重信房子不會洗手,那不符合她的性格。這個女人和她的人馬,一定正躲在地下,潛心經(jīng)營。窺測風向,伺機反撲?!俺嘬姟毕破鸬目植滥媪麟S時可能爆發(fā)。原來,重信房子在戰(zhàn)略上已作了重大調(diào)整。她看到,“赤軍”出世10年來,雖然殺遍全球,犯案累累,但僅僅是空有“神風敢死隊”的惡名,“世界革命”成功之日卻遙遙無期。重信房子不會放棄恐怖主義的斗爭手段,卻不能不重新審視她的戰(zhàn)略和策略。而且,“赤軍”的活動已越來越困難。它此時只擁有30多名行動人員,只不過每次行動時,他們都換用不同的姓名。而各國的海關(guān)和警察都已熟悉了這些面孔和名字。歐洲已徹底把“赤軍”拒之門外了。重信房子的新計劃大體是:暫停劫機、綁架等表面上引人注目的行動,不再單純追求轟動效應(yīng),而是悄悄地積蓄力量,發(fā)展組織,擴大基地,做細致的準備工作?!俺嘬姟边€特別把目光投向東方,面向家鄉(xiāng),試圖在日本重建穩(wěn)固的基地,在東南亞和日本弄到資金,補充各國警察所不了解的新兵。在這靜悄悄的8年中,赤軍極力爭取把早已四分五裂的日本激進派別團結(jié)起來,建立一個“世界革命聯(lián)合陣線委員會”。在東南亞,“赤軍”已在菲律賓、新加坡、馬來西來、香港等地建立了小據(jù)點,組成了初具規(guī)模的恐怖分子網(wǎng)絡(luò)“反戰(zhàn)民主陣線”。日本警方認為,“赤軍”至少新發(fā)展了100名成員,其中不乏財界和政界子弟。重信房子還親自在中東和東南亞地區(qū)對這些新手進行訓(xùn)練。正當重信房子暗中積蓄力量的計劃進展順利的時候,一起引人注目的國際事件,又在精神上給“赤軍”起到了打氣作用。1985年5月20日上午,瑞士日內(nèi)瓦機場上秩序井然,數(shù)百名新聞記者蹺首等待,準備采訪即將開始的以色列和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的交換戰(zhàn)俘儀式。時針指向了10點。隨著一陣席卷而來的呼嘯聲,3架以色列專機依次降落。艙門啟開,400名蓬頭垢面、衣衫襤樓的巴勒斯坦戰(zhàn)俘走下飛機。機場上一陣騷動,記者們爭先恐后地擁向柵欄。一副副望遠鏡,一架架長焦距照相機,都在尋找著一個特殊人物。他出現(xiàn)了。只見一個粗眉毛、厚嘴唇的亞裔青年;帶著若無其事的神情,晃悠悠地邁著腳步走著,似乎有意遠離其他戰(zhàn)俘。就是他!一陣劈哩叭啦的快門聲,表明他又再次成為新聞中心人物。這個引人注目的角色,就是數(shù)年前因參與制造路德機場大屠殺而震動了世界的岡本公三。他在廢除了死刑的以色列雖免于一死,但還是被判處終身監(jiān)禁。然而,事情僅過了13年,岡本就重新獲得了自由,這不能不引起世界輿論的關(guān)注。岡本公三出生于日本熊本縣。1971年,他同二哥一起加入了“赤軍”。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訓(xùn)練,岡本成了“赤軍”的一個中心人物,被稱為“赤軍”的“教父”。他因血洗路德機場案而被捕后,在獄中表現(xiàn)沉默,有時語無倫次,甚至連日語也說不上來,似乎有些神經(jīng)錯亂。他的身邊常放著一本日語《新約全書》和日本歌集,嘴里常哼著以色列歌曲《回家》。然而,在獄外,岡本公三已成了國際恐怖分子的一種象征,受到崇拜?!俺嘬姟焙桶徒狻叭岁嚒睆膩頉]有放棄救他出獄的念頭。這次“人陣”和以色列達成了一項交換戰(zhàn)俘的協(xié)議后,重信房子就積極要求把岡本公三列為頭號交換人物。巴解“人陣”認為,把曾經(jīng)是轟動世界的死囚岡本救出來,有鼓舞下屬的作用,就同意了重信房子的建議。以色列接到換俘名單后,表示拒絕釋放岡本。但巴勒斯坦人的態(tài)度毫不動搖,他們通過中間國申明,如果這次換俘沒有岡本公三,一切免談。經(jīng)過奧地利前首相克賴斯基和國際紅十字會的調(diào)停,以色列方面終于讓步,同意了這個包括岡本公三在內(nèi)的換俘名單?!叭欢?,岡本公三獲釋的消息傳到日本,猶如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朝野為之震驚不安。第二天,東京警視廳就對身在國外的岡本公三發(fā)出通緝令。日本治安部門憂心忡忡地指出:獲釋的岡本公三會成為日本一群偏激的年輕人的崇拜對象,并會大大鼓舞“赤軍”的士氣。確實,岡本的被營救出獄,使重信房子感到精神振奮,她立即加快了重新出山的步伐。一只罪惡的黑手,悄無聲息地四處延伸著,期待著最后狠狠一搏。赤軍內(nèi)幕之五--走向衰落古語道:靜極思動。經(jīng)過8年的苦心經(jīng)營,1986年前后,重信房子感到羽翼漸豐,開始小心翼翼地伸出頭來,重新走上了國際恐怖活動的前臺。1986年7月,日本駐印度尼西亞大使館遭到土火箭襲擊,日本朝野為之震驚。1986年11月,日本三井物產(chǎn)公司馬尼拉分公司經(jīng)理若王子信行在菲律賓遭綁架。直到136天后,恐怖分子勒索了大約250萬美元,才將他釋放。雖然重信房子在作案時改換手法,沒有亮出“赤軍”的旗號,但日本警方已經(jīng)查明,這兩起案件都是“赤軍”所為。警方還透露,在1986年6、7月間,“赤軍”暗殺小組曾在沖繩“恭候”天皇駕臨。后因天皇患病取消行程,“赤軍”才沒能得逞。小試鋒芒嘗到了甜頭,不能不讓重信房子信心大增,得意非凡。她決心甩開膀子大干一場,重振威風,鬧它個天昏地暗。一個個恐怖的陰謀,正在醞釀中。然而,一個偶然的事件改變了赤軍的歷史,不僅使重信房子8年來的慘淡經(jīng)營毀于一旦,而且使“赤軍”元氣大傷,陷入困境。這里是東京成田國際機場。1987年11月21日晚11時許,從香港飛來的大型客機降落了。當熙熙攘攘的乘客逐漸散去,燈火通明的機場大廳重又平靜下來。這時,有個頭發(fā)灰白、略有禿頂?shù)闹心昴腥苏驹跈C場的一個角落里,正神情緊張地打著電話。他沒意識到這是極不明智的舉動,因為此時已屆深夜,打電話的人很少,格外引人注目。尤其倒霉的是,日本當局頭一天剛搞到情報,說可能有人要從國外向日本偷運軍火,因此警方已在機場加強了警戒。果然,兩名目光敏銳的執(zhí)勤警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可疑的中年人,立即走上去進行盤問。如果這個中年人能保持冷靜的頭腦,他很可能會再次逃出法網(wǎng),就像以前歷次所做的那樣。然而,出于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他竟和警察頂撞起來,并試圖奪路而逃。結(jié)果當然是可想而知的。警察把這個中年人拘捕了。經(jīng)檢查,他護照上的名字是伊良波秀男,年齡34歲,職業(yè)是沖繩廚師。這當然是偽造的。相片和指紋查對的結(jié)果,使警方大吃一驚,繼而喜出望外。原來,他們無意中捕獲了一條大魚,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通緝犯、日本“赤軍”第二號頭目丸岡修。日本警方充分意識到抓獲丸岡修的價值。在他隨身攜帶的行李中,有折合37萬美元的日元和一些外幣,以及一張飛機票。另外,還有一個寫滿密碼的小本子,警方破譯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些人名和電話號碼。原來,這就是丸岡修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才初具規(guī)模的“反戰(zhàn)民主陣線”——亞洲恐怖分子網(wǎng)的成員和同情者名單。警方發(fā)現(xiàn),丸岡修從1983年就開始為“反戰(zhàn)民主陣線”招募新兵,并以馬尼拉為中心,在東南亞各國首都建立了基層小組。從1987年8月3日起,丸岡修持偽造護照作了穿梭般的16次“旅行”,其足跡遍及香港、菲律賓、馬來西亞、新加坡、希臘、南斯拉夫、奧地利等地。如果此番不是意外翻船,他預(yù)定于11月24日到?jīng)_繩,2天后到大阪,然后于12月17日去南朝鮮漢城。警方還認為,丸岡修最近曾會見過重信房子,商議了如何干擾破壞12月16日的南朝鮮大選、1988年的漢城奧運會以及即將召開的東盟馬尼拉首腦會議。調(diào)查還表明,丸岡修潛回日本的使命除擴大組織、重整隊伍以外,還準備營救獄中已被關(guān)押多年的同伙。他曾多次窺視皇太子住所,調(diào)查皇族成員的起居規(guī)律。分析家認為,他可能是在策劃綁架皇族以贖換同伙。警方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偶然抓住這個兇殘的家伙,他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丸岡修作為一個有著近20年血腥經(jīng)歷的職業(yè)恐怖分子,被捕后當然不會輕易招供。然而,從他的筆記本中,警方畢竟掌握了不少線索。警方立即掀起了一個搜捕浪潮。鑒于已查明“赤軍”重要成員泉水博正潛藏在馬尼拉郊區(qū),準備破壞東盟首腦會議,日本警方特意通過國際刑警組織,向菲律賓警方發(fā)出了針對泉水博的國際通緝令。50歲的泉水博,就是10年前在丸岡修策劃的劫機案中被營救出獄的搶劫殺人犯。這個謀財害命的家伙,此刻已今非昔比,成了“赤軍,中舉足輕重的角色。他與一名叫佐佐木規(guī)夫的同伙在馬尼拉建立了據(jù)點,緊鑼密鼓地準備采取大的行動。泉水博現(xiàn)在化名叫山口登,以貿(mào)易商的身份作掩護進行活動。他在馬尼拉擁有一幢別墅,生活奢侈豪華,享受醇酒美人,愛打高爾夫球。據(jù)說,在菲律賓軍方和警界中,都有泉水博的熟人。得知丸岡修已于東京落網(wǎng),泉水博感到大事不妙,忙匆匆攜菲律賓籍的妻子逃離寓所,藏身于唐人街的一家酒店里。后來,他又只身潛逃,去向不明。馬尼拉警方接到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令后,立即出動,于11月26日包圍了泉水博的別墅。然而,這里已是人去屋空,警方一無所獲。但警方并沒有放松追捕,他們在飛機場和水陸交通口岸張貼泉水博的照片,并嚴密監(jiān)視他的妻子和朋友的動向。從截獲的信件和電話中得知,泉水博仍在馬尼拉活動,并曾于1988年3月和5月兩次作了整容手術(shù)。有情報說,泉水博將于6月初去醫(yī)院作最后一次手術(shù),然后就將逃離馬尼拉。警方把一張搜捕的巨網(wǎng),撤了出去?,斂ㄌ後t(yī)療中心是馬尼拉第一流的綜合性醫(yī)院,坐落在一條繁華的商業(yè)大街上。來此就診的,都是些自備奔馳車的闊佬,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珠光室氣。從6月7日清晨起,醫(yī)療中心內(nèi)氣氛稍有異常。在前、后門和走廊里,有一些身材魁梧的“病人”在悠閑地散步,從他們那警黨的目光中,可以猜出他們在等待什么人。中午11時左右,一對中年男女悄然走進了醫(yī)療中心。那男的人頭不高,鼻子上還架副變色眼鏡。一派富商打扮。從額頭上那新鮮的疤痕可以看出,他最近已作過幾次整容手術(shù)。就在他抬腳邁進整形外科診療室的剎那間,早已靜候多時的那幾個“病人”一擁而上,推推搡搡地把此人押到了停在門口的一輛警車上。原來,這些“病人”都是菲律賓國防情報部的人員。急于邀功的情報部官員用檔案中已經(jīng)泛黃的照片和面前這人一對照,不禁有些緊張:會不會抓錯人了?照片上的人前額光禿禿的,吊眼梢,厚嘴唇;可眼前這個卻頭發(fā)茂密,雙眼皮,大眼睛,嘴唇也沒那樣厚,和照片上的相比判若兩人。但是,此人左手中指缺了一截,這一特征和檔案記載是相符的。經(jīng)查對指紋,警方終于確認: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國際通緝犯泉水博。報告立即送到菲律賓國防部長拉莫斯手中。第二天,日本和菲律賓的各大報紙,都以頭版頭條位置刊出了這一特大新聞。泉水博落網(wǎng)了。然而,由于菲律賓和日本兩國沒有引渡協(xié)定,菲律賓只好以偽造護照罪把泉水博驅(qū)逐出境,并事先通知了日本方面。6月8日下午,泉水博被強行押上了從馬尼拉飛往東京的724班機,坐在客艙末尾的65E座上。在他的對面,幾名專程趕來的日本便衣保安人員靜靜地坐著,不動聲色地盯著泉水博。泉水博明白,飛機正載著他飛向監(jiān)獄。傍晚6時50分,飛機已進入日本三宅島上空,是日本行使管轄權(quán)的時候了。說時遲,那時快,幾位彪形大漢一躍而起,把泉水博拖進飛機尾部的食品庫,干凈利索地戴上了手銬。在日本檢察官發(fā)出收監(jiān)令11年后,泉水博終于被重新投入了監(jiān)獄。日本警方先后捕獲丸岡修和泉水博,等于砍掉了重信房子的左膀右臂,是與“赤軍”斗爭史上空前的輝煌勝利,日本朝野不禁為之振奮。然而,人們在欣喜之余,又有幾分憂心忡忡,擔心“赤軍”大規(guī)模的報復(fù)性恐怖襲擊隨時可能爆發(fā)。各方面匯總來的情報表明,日本“赤軍”正策劃在1988年漢城奧運會期間興風作浪?!俺嘬姟币寻l(fā)布宣言,指責這屆奧運會是“南朝鮮、美國和日本的一項反革命陰謀的組成部分,”必須進行堅決的斗爭。人們不會忘記1972年發(fā)生在慕尼黑運會上的恐怖慘劇。當時,巴勒斯坦恐怖組織“黑九月”闖入奧運村,綁架并殺害了11名以色列運動員,舉世為之震驚。為了對付“赤軍”的陰謀和各種不測事件,日本和南朝鮮政府密切配合,專門成立了“日韓防止恐怖活動委員會”。從日本飛往南朝鮮的乘客和寄往漢城的包裹都要受到非常嚴格的安全檢查。南朝鮮政府也竭盡全力,對奧運村和各比賽場館采取了極為嚴密的保安措施。全面、嚴密的防范措施奏效了。1988年10月2日,當漢城奧運會的圣火徐徐熄滅時,人們懸著的心才放下了。這屆奧運會在“手拉手”的旋律中平安地圓滿結(jié)束了?!俺嘬姟焙推渌植澜M織的陰謀,都遭到了失敗。赤軍連遭挫折,元氣大傷。然而,重信房子能甘心嗎?不知道。幾年來,人們已很少看到“赤軍”的活動,重信房子又一次神秘地躲到了重重迷霧的后面。也許,“赤軍”也和世界上其它恐怖組織一樣,已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也許,它已經(jīng)上崩瓦解,從而結(jié)束了其悲劇式的小丑行徑;也許,漂亮而狡猾的重信房子正躲在西歐或中東某地臥薪嘗膽,養(yǎng)精蓄銳,企盼著重振雄風的那一天;也許,就在明天,“赤軍”就會制造出一起突如其來的恐怖血案、讓全世界為之目瞪口呆。全世界的反恐怖專家們沒有掉以輕心,正在密切地搜尋著迷霧后面“赤軍”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