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見車來一串連,從頭至尾距離寬。
車門無數(shù)齊開閉,百米飛奔去復還。
原地站,靠標竿,手招口喊嗓音干。
司機心似車門鐵,手把輪盤眼望天。
這次車來更可愁,窗中人比站前稠。
階梯一露剛伸腳,門扇雙關已碰頭。
長嘆息,小勾留,他車未卜此車休。
明朝誓練飛毛腿,紙馬風輪任意游。
鐵打車箱肉做身,上班散會最艱辛。
有窮彈力無窮擠,一寸空間一寸金。
頭屢動,手頻伸,可憐無補費精神。
當時我是孫行者,變個驢皮影戲人。
擠進車門勇難當,前呼后擁甚堂皇。
身成板鴨干而扁,可惜無人下箸嘗。
頭尾嵌,四邊鑲,千沖萬撞不曾傷。
并非鐵肋銅筋骨,匣晨磁瓶厚布囊。
車站分明在路旁,車中腹背變城墻。
心雄志壯鉆空隙,舌敞唇焦喊借光。
下不去,莫慌張,再呆兩站又何妨。
這回好比籠中鳥,暫作番邦楊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