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時間沉下去
你只輕輕一劃,便把時間割成了碎片,割成了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我沒法將它們拼起來,它們銀光閃閃,灼痛了我的雙眼。月亮在夜空中夢游,而我卻夢不到時間,也再夢不到你。有只小鳥在歲月里哭泣,因為它沒法預(yù)知未來,也失落了記憶……
——題記
很多個夜晚,我問自己,這算又過去了一天嗎?我不知道,而我卻知道,自己還沒有準(zhǔn)備好接受,這似乎是剛剛開始卻其實是已經(jīng)結(jié)束的一天終究是已經(jīng)永遠(yuǎn)的成為過去?!耙坏┻^去了,就是永遠(yuǎn),前一秒和下一秒,就是過去和未來”,而我是這樣說的,卻不是這樣想的,也許是我還沒有理解時間的深邃。
時間永遠(yuǎn)不會等我們準(zhǔn)備好才開始行動,我們都是時間的玩偶。我知道,它喜歡看我們措手不及的樣子。我仿佛能看到時間站在云端竊笑的模樣,而我們呢,其實是生活在時間的影子里,卻總以為自己的身邊充滿陽光。沒錯,我們都被它玩弄于股掌之上,精彩的就刻成記憶,它才不管這記憶,帶給我們的是歡樂還是悲傷;厭倦的就變成遺忘,它才不管這遺忘的,是否值得我們珍藏。在時間的洪流里,人的意念顯得那么不值一提,當(dāng)時間秋風(fēng)掃落葉般席卷了我們的記憶,我們只是面對著那段空白的歲月,一邊幻想,一邊發(fā)呆……
我很喜歡翻看以前的老照片,一邊看,一邊慶幸,人類是怎樣的天才??!把虛弱的記憶和稍縱即逝的瞬間定格在小小的膠片上,成為永恒,硬生生從時間手里奪回了許多原本就屬于我們的記憶。我看著那些陌生或熟悉的臉,饒有興致地猜想他們在那時的心情,聯(lián)想他們現(xiàn)在的模樣。我看見,記憶在笑容綻開的臉上呈現(xiàn)出片狀的幸福。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高興。他們早就用自己火一樣的青春和時間作了交換,換來無法撫平的皺紋——無奈的不平等交換。也許吧,只有活在照片里的人才是永遠(yuǎn)年輕的……
人們珍惜時間,往往因為時間不是自己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些無奈。確實,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小小的距離很可能就是我們一生的奮斗??芍辽傥以?jīng)奮斗過,也許我終身的努力只換來一個小小的波紋起伏,這樣的人生總比那些在河床深處碌碌終身的人有意義些。但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東西可以是永恒的,地球嗎?人類嗎?宇宙嗎?時間嗎?有誰能??
實在不想再去思考這個關(guān)于“時間”的話題了,千百年來多少人費勁心血也猜不透時間的心思,秦始皇稱霸天下,一代霸主,也逃脫不了深埋黃土的命運,別說是我了。更何況這是個如此沉重的話題。讓我有些心疼。
后記
我看見時間沉下去,沉下去……這一刻的紫色沙漏,無論我怎樣調(diào)試,都注定是遺失的孤獨,走失的年份仍在計數(shù),不同的氣味所代表的往往不過是那些扎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