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罵我、諷刺我、嘲笑我,我又何嘗不是一笑而過?
——安涼年
“一笑而過的事情,都是對于我來說不重要的事情?!蔽业谝淮握f這句話的時候,也只是風(fēng)輕云淡,毫不在意。
因為那時的我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與我毫無關(guān)系,我只需與世無爭看淡言語便可做好自己。
但那是以前了。
“南宮辰,你怎么回事,這份文件怎么還沒給我處理好?”父親冷漠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你如果永遠(yuǎn)這樣毫不在意,以后怎么掌管家業(yè)?我對你很失望。你可以出去了?!?/p>
“我才十四歲,你就讓我做這些成年人可能也辦不到的?你什么意思?”我淡漠地看著他,我那一直高高在上的父親。
我的嘴角有一絲嘲諷的笑:“呵呵,我不要繼承任何的家業(yè),就算你送給我我也不要。我也有自己的追求,夢想你懂么?”
父親,那個一直冷漠卻沉穩(wěn)的父親,在這時給了我一個耳光,這個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顯得有些突兀:“你的夢想?說說看。”
我憤怒地盯著他:“我的夢想你永遠(yuǎn)體會不到!我要去學(xué)表演,一是為了追隨那個人,二就是希望演出你這樣冷漠無情的人!”
“我冷漠?我無情?你又何嘗不是?”父親諷刺地看著我:“不妨,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怎么樣?”
和我提條件?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在心里想。
“不妨這樣,我們下一個賭注如何?統(tǒng)計一下,公司里支持你從事表演道路的如果超過一半,我就答應(yīng)你,并且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而反之,你必須作為交換生,去美國,如何?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你冷漠地看著我,就像我曾經(jīng)看任何人的眼神一樣,不帶一絲感情。
“我答應(yīng)你。”我猶豫了一下。
可是我輸了,我被迫答應(yīng)去美國。
我現(xiàn)在開始在意起來,希望有人支持我。
在意別人的評論,對我的評論。
不希望別人諷刺我,不支持我。
那個冷漠的少年依舊冷漠,甚至變得更加冷酷。
可是,他從那個風(fēng)輕云淡的少年變得開始在意。
只是在意別人的評論。
那個少年就是我,在那天,我輸了,有著十四年來第一次挫敗的感覺。
所以,那個在今天向我打賭的女子,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猶豫了么?我怕幾個月前的一幕再次發(fā)生。
希望你體會得到。
現(xiàn)在隨你們怎么說吧,在意了又有什么用?我還不是賭掉了我的一生?我希望還是像以前一樣風(fēng)輕云淡。
安涼年